惨嚎声虽是乍响即停,可毕竟是近在迟尺,正自对坐而饮的陆家兄弟顿时便被惊动了。就在哥俩个齐齐跳将起来之际,庄猛已提拎着寒光闪闪的唐刀走进了小楼,一见及此。陆山的脸色陡然便是一白。
“本将奉旨讨贼,你父子三人倒行逆施之事已然败露,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这些年来。庄猛可是受够了陆家父子的鸟气,如今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他可不想让陆家父子有生还之机会,自然不会急着让已纷纷涌进了楼中的士兵们上前拿人,而是先行宣布了陆家父子的罪状,用心就一个,那便是逼陆家兄弟负隅顽抗,也好趁机将此二人尽皆斩杀当场。
“你放屁,老子杀了你!”
陆海就是一糙性子,这一见形势不妙,怒吼着便扑向了厅堂左侧的兵器架子,试图拼死杀出楼去。
“杀!”
庄猛等的就是这一刻。就在陆海的身形方才刚扑将出去之际,但听庄猛一声断喝之下,便已刀随身走地冲上了前去,只一挥刀,便即将陆海劈倒在地,与此同时。十数名右军士兵也都纷纷出刀,冲向了兀自傻站着没动的陆山。
“不,我降了……”
望着汹涌而来的右军士兵,陆山顿时便吓尿了,狂乱地便嘶吼了起来,可惜那些右军士兵们根本没管他降还是不降,乱刀狂劈之下,当即便将陆山砍成了碎肉块。
“何大人,末将幸不辱使命,现有陆家二贼的头颅在此,还请大人明示行止。”
斩杀了陆家兄弟后,庄猛并未在中军小楼里多呆,提拎着陆家兄弟的首级便径直赶去与何栋汇合。
“好,吹号,命令各部即刻集结!”
斩杀了陆家兄弟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能否掌控住登州水师的六千余将士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对此,何栋的心中其实也不是太衬底,然则事已至此,再难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呜,呜呜,呜呜呜……”
随着何栋一声令下,自有三名随侍在侧的右军传令兵可着劲地便吹响了集结的号角,不旋踵,偌大的水师营地里便已是好一派的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
尽管隔着近五里之遥,可水师大寨里响起的号角声还是不免惊动了蓬莱县北城的值守将士们,只听一声断喝响起中,一名轮值队正已大踏步从城门楼里行了出来。
“头儿,听起来像是水师那儿出了状况。”
此时的天早就已是黑透了的,哪怕居城墙之高,也自不可能看得清城外的动静,面对着队正的喝问,众轮值士兵们又哪能搞得清楚状况,所能给出的也就只是个含糊的答案罢了。
“什么人,站住了!”
就在轮值队正狐疑不已间,城墙后方突然响起了一声断喝,当即便令那名队正忙不迭地伸手握向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