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拿求救的目光再度投向了赵文振,对此。赵文振在不屑陈凯的为人之余,也自没让陈凯难做,但见赵文振面色一板,已端出了顶级朝臣的架子,毫不客气地便训斥了杜荷一番。
“赵大人何出此言,您能来,下官缘何来不得?”
杜荷对赵文振一向意见很大,究其根本就在于嫉妒。无他,明明都是同代人,他杜荷还年长了几岁,出身更是远比赵文振要高贵得多,可结果呢,短短几年时间而已,杜荷竟是连赵文振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这令一向自视甚高的杜荷又如何能忍,这会儿见得赵文振如此不讲情面地当庭呵斥自己,杜荷的心火顿时便狂飙了起来。
“本官是原告,你有何立场来此?再者,在本官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余地,退下!”
若是不把杜荷的气势打压下去,就陈凯那糊里糊涂的性子,这案子天晓得要审到何时去。对此,赵文振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又哪能容得杜荷在此多扯淡的。
“你……,哼!”
虽说同为驸马。可彼此的官阶地位相差得实在是太过悬殊了些,杜荷纵使满心的怒火,可在赵文振的赫赫官威面前,也自没得奈何,只能是无奈地怒哼了一声,一拂袖,就此退到了衙门口处,用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狠狠地死盯着赵文振。
“废物一个!”
杜荷其实还是小有才学的,只不过跟他老爹杜如晦一比,那就真差得太远了些,说是虎父犬子也不为过,对这等样人的怒视,赵文振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咕嘟。”
见得赵文振竟然当众落了杜荷的面子,陈凯忍不住便狂咽了口唾沫,脸色时红时白地变幻个不休。
“禀大人,一干嫌犯皆已带到。请大人明示行止。”
陈凯的尴尬并未持续多久,但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中,早先被派去拿人的王班头已浑身大汗淋漓地抢上了堂来,冲着陈凯便是深深一躬。
“好,先把何三押上堂来!”
这一听所有嫌犯都已被拿获,陈凯的精气神立马便是一振。
“诺!”
听得陈凯有令,王班头又岂敢稍有迁延,朗声应诺之余。疾步便行下了堂去,一声断喝之后,立马便有两名衙役拖拽着名瘦高个从衙门外走了进来。
“你们想干啥,放开老子,混蛋,我何家乃是太子亲家,又岂是尔等可以得罪的,放开老子……”
瘦高个猖獗得很,尽管一路被衙役拖拽着,可却一点都不虚,口中骂骂咧咧个不休,一派有恃无恐之模样。
“威……武……”
见得瘦高个如此狂妄,雍州府的衙役们显然都为之火大不已,呼威之声远比平日要响亮得多。
“堂下所跪何人?”
自忖都已是得罪了太子,那显然就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了的,一念及此,待得那廋高个一被两名衙役摁跪在地,陈凯立马便拿起了惊堂木,重重地便是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