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明确自身态度前,赵文振自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与诸皇子交往。可该避嫌的依旧还是得避上一避的,哪怕与李恪关系再好,很多事也就只能是点到即止,至于李恪听还是不听么,那赵文振就不打算去理会那么许多了的……
“老爷,老爷。”
在将李恪送出了门之后,赵文振已是不免有些犯困了,这才刚想着要去后院寻个地儿猫上一觉呢,却不曾想他人都还没走到二门处,背后便已响起了一阵明显透着焦躁意味的呼喝声。
“哟,福伯,您这是……”
赵文振循声回头一看,见出言招呼的人是一直驻守老宅的老管家福伯,不由地便是一愣。
“老爷,咱们家的酒被人大肆仿冒了!”
福伯显然很是心急,这一疾步行到了赵文振跟前。连行礼都顾不得,便已是跳着脚嚷嚷了一嗓子。
“哦?福伯莫急,且自慢慢说好了。”
“满堂春”酒经过数年的连续扩张,早已是大唐第一品牌酒了的,仿冒者自然不会少,可惜度数都达不到“满堂春”之程度,有经验者一喝便知是假酒,那些造假者顶多也就只能在偏僻县城等处骗些外行。压根儿就成不了气候,赵文振也懒得花时间去打假,大体上类似的事情都是福伯去处理的,而今,福伯居然如此之惶急,足可见事态怕是挺严重的,即便如此,赵文振也自不曾乱了分寸。
“唉,都怪老奴无能,七月初,徐雾等几名工匠陆续以各种名目告假,老奴也没在意,都准了,却不曾想这几个混球一去就都不回了,直到前些天,市面上突然出现了不少‘满山红’酒,那品质与咱们家的酒差相仿佛,老奴这才惊觉不对,一查之下,方才发现徐雾那几个混蛋竟是另投了东家,当真气死老奴了!”
所涉太大,福伯显然没办法冷静下来,说着说着,一双老眼竟是就此红了起来。
“‘满山红’?呵,那东家究竟是何方神圣来着?”
钱,赵文振自是早就不缺了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任人欺上门来,此时虽还是笑着说话,可那笑容却是寒得碜人了去了。
“东家名为何盘,乃是城东春兰坊何家的旁支,据查,何家有一女前年嫁入了东宫,目下位列承徽(太子嫔妃中的第四等级),老爷,您看这……”
福伯办事一向牢靠,敢来禀事自然是早将该了解的信息都已了解清楚了的。
“太子承徽?有意思,福伯,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且容某绸缪一二再说好了。”
何家此举就是在光明正大地抢钱了,背后若说没有太子的支持,那才真是怪事了的,对此,赵文振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可也不是太在意,左右不过只是商战而已,打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