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完了通译的转述。赵文振的脸色立马便肃杀了起来,压根儿就没给李达曼留啥面子,毫不客气地便训斥了其一通。
“你、你……”
李达曼显然没料到赵文振的态度会是如此之强横,待得听完了通译的转述之后。登时便被气得个鼻歪口斜不已。
“大都护误会了,我国与羊同绝无半点对大唐之不敬,前番吐谷浑有变时,羊同国主其实并不知情,一切皆是茶图其人擅作主张所致。”
面对着赵文振这等咄咄逼人之势,不止是李达曼愤怒不已,噶尔·东赞也同样为之头疼得够呛,要知道他可是曾在长安呆了近半年的,期间没少游走于大唐权贵之家,在他印象中,大唐重臣们大多为人含蓄,开口闭口都是仁义道德,还真少有似赵文振这般肆无忌惮者。
“哦?”
噶尔·东赞所言不过是扯淡话语罢了,赵文振自是一点都不信,不过么,在此等场合下。该装糊涂的,他也自不吝装上一回。
“确实如此,我家国主已下了诏书,免去茶图本兼诸职,并锁拿下狱,定会给贵国一个交待的。”
两国使节团此番可是负有目的而来的,在未能探清大都护府的实际情况之前,李达曼自是不敢真就此扯破了脸。没奈何,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地解释了一通。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来,喝酒,喝酒,今日只论私谊,不谈公务。”
以赵文振之睿智,又哪会不知道李达曼的话都是在扯淡而已,只不过他并不打算计较那么许多,无他,这等外交场合上,大国气度还是得有所讲究的。
“大都护阁下……”
羊同国土面积虽说不小,奈何地势狭长,南边就只有三大部落而已,如今三大部落的三分之一青壮尚被唐军扣着,所能调动的兵力大打折扣,值此准备动武之时,李达曼自是希望能尽快将那些战俘救了回来,正是出自此等考虑,哪怕赵文振都已明说了不谈公务,可李达曼又哪能沉得住气的。
“大都护阁下所言甚是,在下敬您一樽。”
李达曼这才刚开了个头,噶尔·东赞便知其究竟想说些甚,在唯恐再度触怒赵文振的情况下,噶尔·东赞不得不紧急抢过了话头。
“好,喝。”
见得噶尔·东赞如此灵醒,赵文振心下里顿时便高看了其一线,可也没甚旁的表示,笑呵呵地便端起了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