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他真的要亲自出面……”
“老将军若是不信,明日早朝自然明白本王所言是真是假!”温晋王淡淡说道。
韦世礼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就那样站在罗汉榻上,对着半偏着身了的温晋王一拜到底,“韦某谢王爷大恩。”
“哎呀,老将军这是作什么!”隔着一个茶几,温晋王连忙探身去阻止韦世礼,“老将军如此可是折煞本王了!”
韦世礼一揖之后却也不再勉强,顺着温晋王的手便直了身,重新坐了回去。
他这般,温晋王自然也不会再走,当即也跟着重新盘膝坐好,问道:“老将军,您可想好对策?”
韦世礼没有回答温晋王的话,而是突然问道:“王爷,您为如何此相助?”
似是早就等着他问这句话,温晋王想也没想,笑着说道:“老将军,本王适才不是说了吗,本王也是燕氏子弟,守护祖宗基业责无旁贷。”
韦世礼皱了皱眉头。
温晋王却是一顿之后,又继续说道:“当然,本王也是俗人,打小便过惯了这锦衣玉食金奴银婢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本王想过,同本王一样的宗室子弟也想继续过下去。”
言下之意,便是,他此刻站出来支持二皇子,代表的不仅仅是他本人,更是整个燕氏。而作为回报,二皇子在凳基成功后,便是要保证他们这些人的荣华富贵!
韦世礼皱起的眉头,慢慢的松了开来。
这才是合理的解释,每个人生活在这世上,说的话也好,做的事也罢,总该有一个目的。若是真如温晋王说的那般大义,他反而不信。但,温晋王能委婉的告诉他,他所图不过是不想失去眼下的锦绣生活,韦世礼却是信了。
明日早朝,皇上如果真的亲口指证二皇子弑兄,那么即便将来他能将二皇子送上皇位,这污名确是一辈子也洗不掉,更别说,这满朝文武心思各异者不知凡己,他还能将所有异心者都杀掉不成?
不行,一定不能让皇上在早朝中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皇上再无能,他始终还是皇上,更别说,他韦世礼不过只是能与皇上分庭抗礼,远远谈不上权倾朝野!
韦世礼不由便拧紧了眉头。
温晋王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在喝过又一盏茶后,起身告辞。
韦世礼也不相留,亲自将温晋王送到了二门处,为了避人耳目,由大总管代为送至大门外。
不多时大总管回来复命,“老爷,人已经走了。”
韦世礼点了点头。
他默了一默,对大总管吩咐道:“让人递消息进宫,告诉娘娘,务必不能让皇上出席明天的早朝,不仅是明天,接下来的两天也不行。”
“是,老爷。”
大总管退了下去,安排人进宫递话。
这边厢,韦世礼则一个人在书房又坐了许久,直至外面响起发妻徐氏的声音,这才强压了满腹的心思,起身上前开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