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主,姑娘的命的要紧。”杏雨颤着声音说道。
是啊,有什么比活着还重要?!
燕离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松开。
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就是……
“谁,谁也不能……决定……我的人生……”容锦攒足了力气,用力的抬起身子,涣散的目光如同醉酒般,潋滟如波的看着燕离,突的便挽了挽嘴角,脸上绽起一抹如花开般的微笑。
燕离一怔,只却在下一刻,看清容锦的动作时,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的,便往前冲了过去。
“锦儿,不要……”
容锦噙着满嘴的血腥味,利用咬破舌尖时那一刻的清醒,人狠狠的往琳琅手里的碎瓷撞了过去。
她知道自已浑身瘫软无力,如同一滩烂泥,即便有心寻死只怕也做不到。可,她却比谁都清楚,她只需要把颈动脉往琳琅手里的碎瓷上轻轻一送,一切的为难和纠结便能到此为止。
但是,她却显然低估了花千束的手段。
便在容锦狠力往前撞去时,察觉到她意图的花千束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出手如电,握住了琳琅手里的碎瓷,鲜血顿时滴滴哒哒的流了容锦一身。
呵……容锦不由便失笑出声。
若是前世有人告诉她,终有一日,她连求死都不能,只怕她会毫不犹豫的啐那人一脸吧?
一瞬的清醒过后,她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意识陡然间如潮水般光涌褪去。只有一种感觉,浑身上下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一种酥麻的,空虚的烈火在心底熊熊燃烧。那火是那样的凶猛,好似要穿透过她的骨骼肌肤甚至连灵魂也要燃烧怠尽。
“唔……”
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音,听在耳朵里却要人命般的销魂。
燕离没有办法想像,他要怎样说服自已将这样的容锦送出去,送到别的男人身下!他攥紧了手,目光死死的盯着花千束,“谁的主意,你的,还是……”
“你管谁的主意?”花千束“咯咯”笑得像一只才下了蛋的老母鸡,“你只需说,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
“答应了,你就去亲自去请了燕轲来,让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这骚得不行的小贱人就地给办了呗!”花千束说道,“不答应也可以,反正这小贱人也想死,我就成全了她,如何?”
花千束的话才说完,燕离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翻起一股浊气后,喉咙处突然便涌起一股腥甜。但却被他默默的咽了下去,他目光如冰的看着花千束,“可以,希望你不会为今时今日的一切后悔!”
花千束似是怔了怔,她没有想到燕离会同意。
但一怔之后,又飞快的回神,瞪了燕离问道:“什么可以?你是同意让小贱人跟燕轲当众野合,还是……”
燕离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回头看着杏雨,轻声说道:“看好姑娘,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