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闻言不由便奇怪的问道:“既然是诬告,风义坪完全可以凭着自已的本事重新参考啊!”
燕离听了,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再参加?”
“那他第一次能中状元,第二次就算不中状元,中个榜眼、探花的也不难吧?”容锦说道。
燕离摇了摇头,“非但中不了榜眼、探花,更是连个贡士都没中!”
“啊!”
容锦怔怔的看向燕离。
他知道古代的科举,只有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这三场的考试,考中的便是贡士,之后三月十五这些贡士由皇帝出题,答时务一题,三日后放榜。
一甲,赐进士及第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
风义坪就算成不了状元、榜眼、探花,总不至于连个同进士都不行吧?
可偏偏燕离却说,他连春闱都不能录取。这……这怎么可能呢?
但一瞬却又明白过来。
既然是一场迎合帝心的诬赖,自然曾经的状元的便不能再是状元!
这一瞬间,容锦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那风义坪寒窗苦读数十载,原指望金榜题目光宗耀祖从此一展宏图,谁曾想,命运之神却跟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转眼间便从天堂沦落至地狱。
还有谁能比他更憎恨永昌帝,憎恨太子李熙?
还有谁能比他更想一洗前耻,更想再次荣耀于人前?
想明白的容锦,对燕离笑了笑,轻声说道:“那接下来,我们只要好好安排这边的一场大戏便行了。”
燕离点头。
容锦和燕离图谋霸业时,皇宫另一处,亦同样有人在进行着他的宏图大业。
“安顺候,朕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安顺候蒋元实际年龄只有四旬出头一点,比燕正天大不了多少,但多年压抑苦闷难以诉说的屈辱生活,生生将他折磨得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几岁。
此刻,听了燕正天的话,一直默然无语的蒋元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木然的看向燕正天,“臣听明白了。”
燕正天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略为满意的神色,淡声说道:“那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安顺候僵了一僵,稍倾,缓缓点头。
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燕正天便忽视了安顺候那一瞬间的僵硬,而是一脸和气的问道:“候爷何不与朕说说,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