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翊点头,确实,是和不是,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青元,去跟王爷说一声,本宫……”
“殿下,”青元打断了燕翊的话,轻声说道:“随同容姑娘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人。”
燕翊嘴里的话顿时僵在嘴里。
楼台上提了紫砂壶正欲续水的沈真手里的动作也是一窒,两人不约而同的四目相顾。
燕翊拧了眉头,虽有猜测,但却仍然问了一句,“是谁?”
青元拧了眉头,嗡声嗡气的说道:“来人易过容,但他就是化成灰,小的也认得出来。”
言下之意,除了燕离还能是谁?
燕翊抿了嘴,脸上罩起一抹寒色,摆了摆手对青元说道:“我这里还有几坛秋露白,等会王爷的客人走了,你拿一坛去找百川一起偿偿。”
“是,殿下。”
青远退了下去。
沈真继续往提梁砂壶里倒着他一大早从山里寻来的山泉水,等红泥小炉上的水咕噜噜地冒起了热气后,抬头眉目阴沉难辩喜怒站在那的燕翊招呼道:“殿下,我这烧茶的水是我一大早,从城外玉玑山打回来的,你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偿偿?”
燕翊似是恍然回神,抬头朝沈真看来,稍倾,唇角嚼了抹笑,点头道:“好。”
话落,大步走了出来,盘膝在沈真对面的蒲草垫子坐下。
而这个时候红泥炉上的水也已经沸了三沸,沈真探手抓了红泥炉上的小壶。
燕翊看着那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一套烹菜的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的让人撇不开眼,等看清眼前的茶汤时,不由便一怔,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这是我国境内洞野山上的若木吧?”燕翊看向正持了紫砂小杯欲要浅偿的沈真。
沈真抬头看向燕翊,眼里掠过一抹赞许的神色,“想不到,殿下深居内宫,却能识得这山野粗茶。”
燕翊闻言,不由便摇头。
北齐境内离皇城八百里处,有一座山,叫衡石山,在衡石山的深处,有一处满是石洞高耸入云陡如绝壁的山,世人管它叫洞野山,山上生长着一种茶树,树干是绝色的,叶却是青色的。但开出的花却是红色的。
若木不似寻常的花木,据说三年才开一次花,而花期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过了这一个时辰,花落花开,便要再等三年!
但听人说,这茶却能治时疫,只不知道是真是假?
燕翊端起眼前的紫砂小杯,垂眸笑道:“沈叔,我听说这茶长在洞野山,能治时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真闻言,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之色。
治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