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李逸辰骇然失声,但脑海里却是一瞬间想起,永昌帝初凳大宝时那段血雨腥风的日子,声音嘎然而止的同时,脸色一白,喃喃失声道:“父皇……父皇他疯了!”
永昌帝看着失态的李逸辰,唇角噙了抹凉笑,轻声说道:“是啊,父皇他可不就是疯了!”
“那个女人是谁?她跟容锦有什么关系?”李逸辰问道。
“那个女人是谁,朕也不知道,不过……”永昌帝默了默后,轻声说道:“熙儿曾经见过她一面,在容锦进京献药的那段日子里,熙儿说他又看到了她,并且她亲口告诉熙儿她是容锦的人!”
“这……”
李逸辰怎么也没法把这事跟容锦串联起来。
正德帝驾崩时,他才多大?容芳华才多大?容锦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事,怎么就跟容锦扯上关系了?
“你也不必惊讶,”永昌帝对李逸辰说道:“熙儿自幼过目不忘,他既然这样说,朕自是信他的。”
李逸辰咽了咽干干的喉咙,轻声说道:“当日老长兴候曾经说容锦身边的婢女是北齐国的探子,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必竟燕州府紧邻北齐,还是说……”李逸辰蓦然一震,整个人如同雷劈了一样,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了?”永昌帝轻声问道,“可是想到什么了?”
“皇兄,”李逸辰哆了唇看向永昌帝,轻声问道:“您说,容锦的生父会不会是北齐人?”
“北齐人?”
李逸辰点头,“当日容芳华是在用来招待外使的重华殿出事的,臣弟记得当日在重华殿的便有北齐现今的战王韩铖。”
“战王韩铖?”永昌帝疑惑的问道:“你是怀疑当日毁容芳华清白的人是战王韩铖?”
李逸辰俊雅的脸上不由便有了几分扭曲的痛苦,每每想及当日之事,都无异于拿把钝刀子在他心上磨。但事情涉及到传国玉玺这样大的事,便是整颗心被挖出来,他也必须忍了这痛!
“如若没有容敬德当日之言,臣弟或许不会这样想,但眼下看来,这事却十有八九与战王有关。”李逸辰垂了眼眸,任由脸颊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咬牙一字一句说道:“不说,这十来年,战王频频派人密秘来我东夏。便说现今的战王妃燕文素贵为北齐公主,但却是以继室的身份嫁入韩府的!据臣弟所知,韩铖在娶燕文素之前,并无发妻!”
永昌帝深遂如子夜的眸微微眯起,越想越觉得李逸辰的猜测不无道理。
当年韩铖代表北齐来东夏,名为朝贺,实则却是商议先帝与北齐护国公主定立的停战协议之事。如果那个人真是战王,这便也解释的通,为什么当年太后和皇后将后宫挖地三尺,也不曾寻找出那个与容芳华“通奸”之人!
“皇兄!”李逸辰突的抬头看向永昌帝,轻声问道:“你还记得当日父皇封赏有功之臣时,一次宫中宴客,荣国公因为醉酒而与父皇起了争执,两人在御花园还打了一架的事吗?”
荣国公?那个在传说中如兰陵王一般,有着倾世之容,亦有勇有谋作战时宛若天兵神将,最后却遁入空门难觅踪迹的荣宁,荣国公?!
永昌帝点头,轻声说道:“记得,怎么了?”
“皇兄知道为什么荣国公会以下犯上惘顾生死而与父皇打架吗?”李逸辰问道。
永昌帝摇头。
“因为一个女人!”李逸辰眯了眼,幽幽说道。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