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放了扶着吕皇后的手,大步进了内殿,吕皇后亲自取了桌上的茶盏,倒了杯茶呈给永昌帝,永昌帝接过随手一放,示意吕皇后坐下。
等吕皇后坐下后,永昌帝默了一默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今天召见了永宁郡主?”
吕皇后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觑了眼永昌帝,轻声说道:“昨儿长兴候府失火,妾身想着她必竟于熙儿有恩,便让德宝去了一趟,德宝回来说永宁郡主想要当面谢恩,妾身也没多想,就宣了她进宫。”话落,顿了顿,轻声道:“皇上怎的突然问起这事?”
永昌帝没有回答吕皇后的话,而是看了吕皇后问道:“永宁郡主进宫可曾向您求了什么?”
“求了,”吕皇后眉梢间绽起一抹笑意,轻声道:“不过,臣妾不敢做主,一切还得看皇上的您的意思。”
永昌帝挑了眉梢,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让人看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哦?朕到不知道她所求何物,竟连皇后也做不了主?”
吕皇后垂了眉眼,圆润的脸上绽起一抹温婉的笑。
“永宁郡主求赐郡主府和一道赦免诏书!”
永昌帝看向吕皇后。
还真不是皇后能做主的!
吕皇后垂眸,笑容继续在脸上绽放,语声娓娓的说道:“皇上,您说这是臣妾能做主的吗?”
“今天玉照宫外出了件稀奇事,皇后听说了吗?”
永昌帝忽然问道。
吕皇后当然听说了,但……她抬脸,目带疑惑的看向永昌帝,“什么稀奇事?臣妾怎的不知?”
“长兴候府长房的大小姐在玉照宫外跳了金水河,当时恰逢朕让冯寿出宫办差,顺手便把人给救了。”
“啊!”吕皇后掩嘴轻呼,脸上是大吃一惊的表情,她怔怔的看着永昌帝,稍倾却是摇头苦笑道:“看来这大小姐是真不想活了,可是,为什么却要跳金水河呢?”
永昌帝闻言,目光轻抬,对上吕皇后一惊之后已然平静,却略带怜悯的目光,略作沉吟轻声道:“皇后好似知道这大小姐为何要跳金水河!”
吕皇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永昌帝看向吕皇后。
“永宁郡主进宫时跟臣妾说了两件事,昨夜长兴候府失火,有贼人趁火打劫,好在她身边人舍命相救,才让她免遭劫难。再有,就是越国公府的世子把长兴候府的大小姐给欺负了,至于是怎么个欺负法,臣妾也没有细问!”
虽没有细问,但今天长兴候府的大小姐却跳了金水河,可以想像,这是什么样的欺负了吧?是什么样的欺负能让人连命都不要?
“真是荒唐!”
低沉的声音在大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