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耳朵上面滴落下来,可是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一样,依然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面,而女人还在快速的剪着头发,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剪到了对方的耳朵!
看着地上的那半只耳朵,白依苏有种作呕的冲动。
她看了一眼沙发另一头的五个人,那五个人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点都没有变动,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没有看见男人的耳朵已经落在地上了。
这个理发店好奇怪!
白依苏头皮发麻,她紧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地方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她得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了那个女子的声音:“好了!很完美。下一个——”
白依苏僵硬的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个女的的下一个似乎是在叫她。
“过来,轮到你了。”那个女人直勾勾的看着白依苏,手中拿着一件袍子等着白依苏过去。
“不是还有他们么?”白依苏紧张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没有看错,地上那半只耳朵还在,但是那个人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依然没有察觉到。
太诡异了,就算是那个耳朵掉的人没有痛觉,这个给人剪头发的人应该也会察觉到的吧,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女人说:“他们说没关系,让你先了。你不是很着急么?过来吧。放心吧,我的速度很快的,不耽误时间的。”
快到会把别人的耳朵都给剪下来么?白依苏不想朝着女人走过去的,她应该拔腿就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女人将袍子穿在了白依苏的身上,白依苏看着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女人,越是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白依苏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女人没有说话,她专心致志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准备带着白依苏去洗头发,就在这个时候,白依苏忽然想起来了,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跟她做过的一个纸人非常的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黑色大卷的长发,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眉眼之间有一点黑痣……
白依苏往后退了一步,再猛然一看,她面前的哪里还是什么女人啊,分分明明是一个跟她一样高大的纸人,脸颊上有两块胭脂红,看起来那样的诡异。
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白依苏扭头一看,这一看更是吓的魂儿都没了,沙发上的那几个人不知道何时也变成了纸人了,每一个都是她曾经亲手扎出来的纸人,难怪看起来那样的眼熟,都是她亲手制作的,能不眼熟么!
她做的纸人都怎么了,都活了么?
白依苏转身冲出了理发店,心普通扑腾的在跳着,一冲出理发店,抬头仔细一看,这哪里还有什么理发店啊,这分明一栋纸楼,是她亲手做的一个纸楼啊!
惊恐的往后退去,白依苏猛然之间被台阶给绊倒了,她整个人往后砸了过去,脑袋磕在了台阶上面,眼前一黑人就那样晕了过去了。
地府,阎王殿上。
牛头马面惊恐的跪在地上,“阎王爷,小的失职,那十七个鬼魂还是一个都没有追回来。”
“一群饭桶!去年中元节丢失的十七个鬼魂,眼看着又要到今年的中元节了,居然一个都还没找回来,你们怎么办事的?”阎王爷坐在椅子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牛头马面,这话说的很威严,人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胡子拉碴不说,身上还穿了一身乞丐装。
“阎王爷,这是个鬼魂真的太狡猾了,小的派了很多人去调查,那些个阴差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找到他们,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方法才得以隐藏自己的行踪的。小的们真的是已经尽力了!”牛头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极其的憨厚。
“是啊,阎王爷,小的们已经尽力了,奈何那几个鬼真当是狡猾的厉害。”马面附和道,“小的跟牛头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可否劳烦黑白无常大哥走一趟?”
阎王爷拿了一根牙签剔了剔牙,看了一眼站在左右两边的黑白无常道:“小黑,小白,你们说呢?”
“既然是阳间的事,为何不让唐一川去解决呢?”黑白无常很是默契的异口同声道,“既有帝王骨相助,想必找出那十七个罪鬼也不是难事。”
“唐一川!”阎王爷一拍大腿道,“我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让他给我们做个阳世阴差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小黑,小白,你们去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觉得把那十七个罪鬼的资料画像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