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嫧善二十四留青(2 / 2)

留青道长闻讯赶来,将林孟说了几句,又叫人搀着岑敏要去给她上药。

那林孟却突然将岑敏扯回去,一脸讥笑,“道长也别故作虚伪,观里人人都晓得您是师承自山上那位的,可俗语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师父的与自己的女徒弟独居高山,不知每日家做什么淫秽社理、歪风邪魔之事呢,如此看,我倒怕留青道长有样学样的,以为天下女子皆如那阿紫道姑一般任人狎弄呢。”

一番话说的满室皆惊,留青被气得满脸通红,奈何一生未有与人有过龃龉,不善争辩,只是杵着一根陈年拂尘满口的“荒唐”、“谣言惑众”,指着林孟,要将他赶出道观。

林孟耻笑一声,将岑敏拽了一把,又踢了一脚,“赔钱货还不去收拾东西?没听着人家道长要赶咱们走?”

岑敏被他一脚踢得背过气去,瘫在地上不动弹,林孟却忽然变了脸色,又一脚踩在岑敏胸口碾了几脚,骂道:“浪荡的玩意,躺着不动,你果真在这观里有奸夫,我说你近来怎么翅膀硬了一天天的给我脸子看。”

说着环顾四周里的男人,最后直盯着留青冷笑。

台丹见岑敏只有进去的气儿,没有呼出来的,趴在地上听她的呼吸,一时见岑敏脸突然紫胀,台丹无法言语,只能大张着口“啊啊”地惊叫,声音犹如破铜烂铁。

留青毕竟心善,无法眼睁睁看着人在自己眼前没了,忙上前指挥台丹将人扶着坐起,蓄了几分力在岑敏后背拍了几掌,岑敏猛地一呕,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脸色缓和了许多。

留青见她好些了,站起来说:“二位今晚便走吧,浏河观留不住两位。”

林孟还待说什么,却觉得身后一阵疾风来,头上便挨了一闷棍,他木木转头,是岑敏举着一根洗衣棍。

常日里温和软糯之人,现下满脸污秽血淤,却扬着一张笑意嫣然的脸,诡异的艳丽多端。

但岑敏毕竟女儿身、力气小,再兼被林孟连番踢打,早已没了什么劲儿,方才那一击已是憋着一口气。她存了要打死人的心,却连将人打晕的力气都没使出来。

林孟彻底被激怒,抬脚将岑敏踹到在地,夺了洗衣棍便劈头盖脸的打着岑敏,一观的人皆去拉架,哪知林孟打红了眼,不分来者是谁,挥棍便打,留青冲在前面,被他打了不少。

之后林孟出了浏河观,岑敏在观里奄奄一息。

留青本自瘟疫之后便身子不好,经此一事,更是缠绵病榻,连身都起不了。

几天之后,留青终于挣扎着起来,将观里诸事料理了一番,遣了几个人将岑敏送回她本家去,又念着岑敏女儿家,与几个道士同行怕是不便,又指了台丹随行。

哪料,一日夜之后,台丹回了观里,浏河观内一片狼藉。

留青道长血迹斑斑,观堂里停放着一具小道士的尸首,观内众多师兄弟皆受了伤。

之后的第叁日晨起,台丹去送饭,却发现观主浑身冰凉,已经没了活人气息。

“那留青现在在何处?”

台丹:依法制,收殓了,葬进后山。

嫧善:“知晓了。如今观中可还有受伤未愈的师兄弟?”

台丹:有几位师兄弟被打断了骨头,如今还躺着。

嫧善:“可有找大夫来看?”

台丹嗫喏着,嫧善却明白了,一来观里不常请外来的大夫,二来留青仙逝,想来观中一片混乱,无人主事,自然也无人去请大夫。

她提步往外走,又想起什么[2],回身问台丹:“你为何说方才的张流是与林孟一同害死的留青道长?他还不足十岁吧?如何害人?”

台丹:我听闻,最开始有关你与无尘道长的传言就是他说与别人的。

嫧善摇头,她自然不信。

尚不足十岁的孩童,怕是连男女之情都分辨不出,又怎会乱传谣言,就算是真,也只怕是随口之言被有心人听去了,才传的不成样子。

嘱咐台丹:“此事不许在观内提及,都是苦人家的孩子,他来投奔浏河观,想来已是无路可走,事情未明之前,莫要害了自家人。”

台丹咬唇点头,嫧善又问:“另一位先留青师兄走了的小道士,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

台丹思索一阵,“似乎没有,是孤儿。”

嫧善:“他与留青道长一同安葬的吗?”

台丹:“是。”

嫧善提步往后堂去,进了一间静室,将几个受重伤的小道士看了一遍,辞了台丹,从浏河观出来,直奔回春堂。

夏末正午,烈日正盛。

近来尚甘县进入旱季,已有多时未落一滴雨,地面干土飞扬,田里禾苗萎萎,浏河河床干枯,连水线都随之降了。

嫧善从浏河观出来,走过后山,举头望一望那座低矮山丘,林叶正盛,草木葳蕤,一派盛夏光景。

走出后山,嫧善一晃身子,落在回春堂外,见路边有租骡子的老汉,便租了两只。

回春堂内正好陆大夫有空,听闻她请大夫,忙跨上药箱,随嫧善上了骡子,一路疾行。

浏河观内,陆大夫与几位受伤的小道士看过病,写了几副方子,讲了些避忌。

嫧善送他出观时,见他犹犹豫豫似有话要讲,便问:“陆大夫的病症还未讲完?”

陆町毫皱眉一时,终于开口:“你当真是无尘道长在俗世的童养媳?”

嫧善:?

陆町毫眉毛更深,“方才那观里的小姑娘,就那位瘦小的、口不能言的,是你俩的女儿?”

嫧善:??

陆町毫又问:“我听闻此观里还有一位什么青道长,坊间传闻说,他是你的公爹,是真的吗?”

嫧善:……···

人间荒唐事,何止此一桩。

[1]这一句也是我瞎编的。

[2]所谓的主角忽然想起什么,其实是作者写得时候写漏了,写到一半或者检查的时候发i西安,增补上去的(反正我是这样)

[3]摘、改自《道德经》。

早上起来理清了剧情思路,中午躺了一会儿就全忘记了……新买的键盘好像不是很习惯,但还是很开心,有新的生产力工具了~

今天捋了一下大纲,发现我说大话了,感觉要写得还有很多,下周估计是完结不了,叹气。

只写了一章……

新的生产力工具写的我膀子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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