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空军,杨玉福等人本在己方阵线后面,原本来不及抢收战败德军留下的巨量物资,当不得看到路上随便被丢弃的坦克火炮枪支弹药等让他可惜的很,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完好无损,剩下的也有不少修吧修吧能接着再用。
还是手底下军官聪明,告知是不是可以拉部分回去,也好支援国内建设,就算军队用不上,给民兵或者卖给军头也行啊,甚至回炉炼钢都比扔了强。大喜之下他派人四处收集,并加紧看管被己方占住的部分德军仓库,也亏着还有防化团跟地勤团的存在,要不就他们仨瓜俩枣的真占不下几个。
还是法国人实诚,某位军官喝醉酒说俺们那儿多得是,都是德国佬败退时留下的,量太大,根本没人清点,你想要送给你,就当临行前的赠别了—法国人的浪漫主义情怀再次发作,战争中就不顾英*官白眼经常与中国士兵交流,拿劳工当自家人看待,到现在更是把缴获军资用来送人情。
白捡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对方盛情难却,要是不收下于人于己都不好看,不过也不能白拿人东西,事后送上点土特产也是应有之意,一堆土豹子,国内送来的茅台开瓶兑水然后送过去,楞能让他们觉得好喝,还被骗说是国窖1573,大明朝皇家御用,几百年的历史,摆到家里更显逼格。
但对方也提醒了他,是啊,德军后期败太快,无数军资被随便丢弃,就连各处仓库也是存货不少,很多未启封的装备都让士兵私下当收藏品了,也因此,除了往自己仓库里猛塞,他还上赶着联络国内报知此事,可否给予部分美金或英镑并派遣船队,以方便他的人收买联军倒腾军用物资。
国内很快回电,答应了他的请求,由安娜驻法国公司人员紧急调派部分现金或银行支票,并给他独断的权利,但船只急切间无法调来,只能由他自己联络,此事要真做成了,不止加官进爵,还有奖金可发。
这种好事儿平日里哪找,一众人闻听此言嗷嗷叫着联系跟自己相熟的国外军官去了,看能不能拣点洋落,也好给孩子挣点牛奶钱。有工作做得好的,临时占下栋仓库,再把外军手里物资弄过来,找几个华工穿上法军军装往那儿一站,谁敢说这不是自己的辎重。
在近处被搜罗一空后,有人出了馊主意,远点儿没关系啊,咱有飞机,反正现在飞机场修的到处都是,不怕找不到地方降落;运人少好解决,多跑几趟,耗油也不是大问题,油料由联军供应,多报损不就得了,不行再找个仓库,一把火点了,说是以前的油料储存地点起火爆炸,我方损失惨重,请求紧急增援。
这一番扑腾还真让他们弄出不少军资,直到杨玉福见自己人少再弄就得撑着,才让人停止这种广撒网的事儿,转而盯住专门放置火炮的地方,连炮弹都不要,实在不行拆了运炮管,反正战后都是回炉炼钢的命,还不如在自己手上发挥余热。
到了现在,除中高级军官继续盯紧重要物资,其他人开始组织人手向海边转运,那里有杨玉福求爷爷告奶奶租借的几艘货轮—美军要撤兵,需要的运力庞大,这东西不好弄,租金死贵死贵的,可对比将要上船的物资,还是挺便宜的,咱又不是美国人那群败家货。
快到中午了,杨玉福穿好法军军装,准备跟附近的加拿大人联络下,他们手里有批电台跟野战电话,这东西不沉,好装,还是德国人的东西,跟他们本军不匹配,就是要价有点高,得再谈谈,自己手中银两不多了,需省着点花。
刚待走出这栋欧式乡村风格的小洋楼,外面蹬蹬跑进一人大声嚎道:“师长,防化团陶团长刚才打来电报,他们在一座废弃的德军仓库找到一批破损火炮,全是150口径以上重炮,看膛线都没打过多少发的,是不是把炮管拆了拉回来?”
“地图。”杨玉福大吼一声,紧接有参谋拿过地图铺开,随即几人开始研究:“如今联军大规模撤兵还没开始,铁路运力应该有剩余,陶谷成那边有条轻便铁轨,使使劲对方能同意咱用一下,陶团长有多少卡车?”
参谋对此种情报早就烂熟于心,直接说道:“他们是超编的团,又是特种部队,配了个汽车营,都是雷诺产1。5吨载重卡车,他带过去了大概七八辆,虽然150mm的加农炮炮管有两吨多沉,可在车斗下面放上横木,应该能运上两根,对了,总共有多少?”这是他们近期运输货物所取得的心得,再沉的话车就要受不了,虽说不是自家车可劲造,烂了能报损,但耽误事儿不是。
“二十多门,还有240的巨炮。”
“巨炮先不考虑,太沉,都不知道怎么往车上抬。”这也是他们先前收破烂的体会,野地里有不少重炮扔着,怎么说当地也打了几年仗,啥物件都有,特别是对方溃败时扔的到处都是,可只要上了210,那操作难度直线上升,除非有空余,否则真不愿拉这种,再说拉回去也没用,国内又不能造,组装都悬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