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打了两招,直接转马就奔着后方跑,经过糜芳的身旁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飞马而过。
糜芳也愣住了,他适才多少还对刘辟抱有一些信心,可眼下这些信心,却被刘辟的表现摔了个稀碎。
众人纷纷向后逃离而走。
常弘方要指挥兵马追击,却听身后的城门处一支彪军冲了出来,为首的将领,正是陈留高干。
“府君……”常弘一见高干亲自出来了,适才凶猛的气势顿时弱了半截。
高干恶狠狠的瞪视着他,平日里的士林儒雅风范全都没了。
他重重一哼,道:“跟我回去!”
少时,进了城池,高干随即命一众侍卫将都尉常弘拿下。
“常弘!你竟敢违抗我的军令,今日不杀你,本将焉能服众!左右推下去斩首示众!”
常弘被侍卫们摁住,虽然面色苍白狼狈,但嗓音却丝毫听不见告饶的语气。
“末将这条命早就交给大将军和高府君了!高府君想要什么时候拿走,末将绝不贪生,一条性命而已!且今日这事,末将并不后悔!”
高干闻言气道:“你还有理了?对方就那么几个人就敢冲过来叫阵,你难道看不出他们是诱敌之计?我平日里告诫你们的话,你们都听到哪里去了!”
常弘朗声道:“天下诱敌,焉能有派出千余兵将来引诱数万者也?似敌军之兵,将军只需派五千人即可歼之!况那赵云确实名不副实,绝非是诈败之相!府君如此说,末将不服!”
这个时候,却见中郎将刘执迈步出班,道:“府君,今日这事确实透着古怪,与常都尉对阵之将,自称是赵云,但赵云上次杀我军两名军侯之时,末将未曾见过他,绝非今日之人……派一个本领稀松之将装成彼军上将,岂不是坏了上将的名声?这里面一定另有内情。”
高干闻言一愣,道:“什么内情?”
刘执拱手道:“无论是什么内情,陶商当初离开琅琊国开阳城,府君却因为小心过甚,错过了那一次次的天大良机,如今怎地还在此作壁上观?莫不是真要等到陶商将我等友军尽灭之后,府君才愿出兵乎?”
话音落时,却见并州诸将官纷纷站出来,高声道:“请府君出兵!请府君出兵!”
“府君,不能再拖了!”
“别人都在建功立业,唯有咱们在此空耗光阴!”
“府君若是不出兵,末将愿意陪常都尉一起死。”
高干的脸气的惨白。
高干麾下,除去勇猛善战的并州军将领们外,却有两名谋主,一名便是其弟高柔,眼下奉命往河北催促粮草。
另一名叫做仲长统,乃是当代名士,博览群书,长于政策文辞。
按道理,仲长统本不属于高干的幕僚,但他与这位士族中的年轻子弟私教深厚,因此在高干的请求下,此次只能是勉强随军而来。
身为客卿,仲长统站出来劝解道:“还请高府君看在下的薄面上,饶常弘将军一命,在下有些私密话,想单独与府君谈谈。”
见仲长统说话了,高干也不好意思直接反驳他,随即改责打五十军棍,然后叱退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