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的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赤兔马的鬃毛,激动的道:“太傅,这是送给末将的?”
“借给你的。”陶商笑嘻嘻的回道。
“借、借?”
陶商点点头,道:“颜良乃是勇冠三军的绝世猛将,依照我的估计,他的本领却是未必在大兄之下,眼下诸将之中,能与颜良争锋的也只有兄长你,我将法拉利借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在和颜良的对决中,能够凭借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致胜!”
太史慈听了这话,浑身隐隐的都有些颤抖。
他都手紧紧的握住了赤兔的缰绳。
胜不胜的对他现代倒是无所谓,他颤抖的原因,是因为这马回头居然得还!
……
不出陶商和鲁肃之所料,颜良回到大寨之后,看到营寨被焚烧殆尽,胸中怒意达到顶峰,随即派人四下探查徐州军的消息。
而早有准备的太史慈一众,则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颜良麾下的斥候眼中。
这一下子,颜良可是发了狠了!
他尽遣大军,火速追击太史慈。
太史慈听闻颜良率兵来追,也不与之交战,而是立刻驱兵逃走,直奔着东面逃窜而去。
而这一次,颜良却是发誓绝对不再留手,他派遣三军直追着太史慈的后方而去,丝毫不予怠慢。
但是奇怪的是,太史慈的兵马,在抵达黄河上游的一处岔口处时,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但颜良并没有放弃寻找,他派人沿着河道在附近开始地毯式的搜索,他不相信,太史慈那一众兵马,还能平白无故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但颜良想不到的是,太史慈的兵马就在上游,而且已经跟陶商的本部人马会和。
陶商在校事府的引导下,选定了这处决战地点,他命令徐州军士卒把江水的一截用木头拦住,做了一个简易的截流放水的工程。
校事府向陶商禀报颜良的动向之后,陶商算定时间,随即命将士们掘开简易堤坝,蓄水轰击颜良。
颜良此刻正在岸边屯扎,一边命士兵们寻找太史慈的踪迹,一边休息,突然之间,一股奇怪的声音从上游处隐隐传来,听着好像有点像是流水声,但不知道为何声音却这么大。
颜良心中隐隐的感觉不妙,突然间却发现适才还是岸边的草地,突然溢出了很多的江水,将自己的脚逐渐淹没。
正迟疑间,忽然前面的远方,隐隐中一片雪白扑面而来,同时听到了翻滚飞腾的声音,巨大的水浪正沿着上游,扩散着冲向了己方。
这水量倒是不足以淹死人,但势头实在是有些迅猛,瞬间便将颜良一众所处的岸边吞没。
且水流的势头极强,几乎都淹到了他们的膝盖,有许多士卒一时间站立不稳,竟然是被纷纷冲倒在水中。
颜良做梦都想不到太史慈居然会用水攻!
当然,仓促间阻隔储备的水淹不死人,但却对袁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连日来的奔波,本来就让他们的身体极度疲乏,屯粮之所被烧,让他们又得忍饥挨饿,徐州军的连番骚然,更是让他们的心中产生了恐惧。
如今经过这一场水的洗礼,虽然没有被淹到,但浑身上下的衣甲全都被冲透了,大水过后浑身冰凉,而且很多贴身衣物在吸了水之后变的格外沉重,紧紧的贴在身上浑身不舒坦,很影响行动。
但陶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徐州军开始向着这些又疲劳,又心惊,又饿又冷,行动不便的军队,发起冲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