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跟随着陶商回到了彭城。
其实他并不想跟着陶商回来的,虽然陶商揭开了事实的真相,但却是有心算计无心,他并不是真心的想帮着自己报仇的。
他的真实目地,不过是为了挑拨自己和曹操之间的关系而已。
在他刻意经营的操作之下,自己确实是如他所愿的跟曹操反目成仇,被撵的可怜巴巴的没地方跑。
但眼下不跟着陶商回徐州,张绣就没活路,通往南阳的通路已经被曹操麾下的将领们堵死了,自己闯不过去不说,差点连老命都搭上了,要不是因为陶商的兵马出现的及时,自己眼下确实是埋骨他乡了。
就是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张绣来到了彭城。
陶商置办酒宴为张绣压惊洗尘。
“张将军,声讨文书的事情,对你个人造成了很大的身心伤害,陶某深敢抱歉。”
张绣闷闷不乐,遥遥的对着陶商举起酒盏,道:“太傅揭开真相,令绣顿开茅塞,绣感激太傅尚且还来不及呢,又岂敢埋怨,太傅大可不必如此。”
张绣敷衍的表情,很容易的便被陶商识破了,他呵呵一笑,轻轻的一指他道:“张将军口不应心,显然还是对陶某心存芥蒂……汝却殊不知陶某此番乃是纯粹的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之举。”
张绣心中奔过一万匹草泥马。
打尼玛不平!
伸尼玛正义!
这事跟你有鸡毛关系!
瞅把你欠儿的。
陶商唤过裴钱,吩咐他几句,裴钱随即领命而出。
不多时,裴钱带回来一个人,毫无疑问,正是如今借宿在陶氏彭城,被陶商庇护的袁婉。
陶商笑着对袁婉道:“有劳小姐帮忙,解开张将军心中之疑惑。”
随着陶商的话说完,张绣疑惑的看向了袁婉。
却见袁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张绣道:“张将军,小女子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好歹也是出身于汝南袁氏,也懂的忠孝廉耻之大义大理,尊叔父张济之死,绝非小女子之杜撰,而且在尊叔父临终之际,还曾让小女子转告将军真相,小女子之所以站出来陈述事实,也不过是完成亡人之心愿而已。”
张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何以为凭?”
袁婉淡淡道:“张济将军临终前,恐将军不信,特意向小女子陈述了一件大事,也是事关他的脸面和与将军之间的秘密私事,此事仅有你二人知晓。”
张绣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什么事?”
“就是事关当初张济将军想收你为从子的原因……”
袁婉的话还没等说完,便见张绣的脸上冷汗凄凄而下。
“停!停!我信!我信了!袁小姐之言,张某深信不疑。”
陶商在后方看见张绣的窘态,不由的眉毛一挑。
他仔细一琢磨,心中就大概琢磨出味来了。
张济身为张绣的叔父,为何好端端的要收张绣为从子?呵呵,个中原因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原因,而且估计都见不得光。
不过至于个中详情是什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陶商也懒得包打听人家的私密。
“张将军,这一回,你可是明白了?”
张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原先在许昌的时候,张绣虽然也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但毕竟是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