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也忒厉害了!刚才几句话,就把父亲给说愣了,我看咱爹刚才瞧你那眼神,当真颇为爱慕。”
出了正厅,陶应一反刚才迷糊的状态,张开嘴絮叨个不停。
陶商无奈的看着弟弟,很为他的天真无邪捏了一把冷汗。
“二弟,不是为兄批评你,真应把你打回娘胎重新来过一次……‘爱慕’……这词能往我和父亲身上用吗?”
陶应的表情很萌:“那该咋说?”
一句话把陶商也问蒙了,这个……好像是有点不太好形容。
“崇拜?不至于……敬仰?也不贴切……瞻仰?多少沾点靠谱……或者是五体投地?”
陶应在一旁听着陶商嘀咕,突然道:“大哥,五体投地此词弟今日初闻,作何比喻也?”
“……类似于欣赏的意思……”
“哦!”陶应点了点头,似是恍然:“如此说来……大哥,咱爹今天对你,当真五体投地。”
陶商抬手擦了擦汗,也不知道陶应这样比喻其亲爹对自己的感情,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大哥,你真的打算替爹爹领兵去讨董卓?”陶应的表情依旧很萌。
陶商叹了口气,忽然发觉无论如何研究,此事最终还是无法可解。
“没有办法……赶鸭子上架,不想试也不行了,这可能就是原先太闲的报应……问题太闲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我……我是个来背锅……”
陶应听不懂:“大哥,你自己在那嘟囔什么呢?”
陶商:“……”
“大哥,要不弟跟你一起去吧?”
陶商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恐怕不行……父亲只有两个儿子,一个随军出征,另一个必须要坐镇家宅,万一出征的那个失手夭折了,至少也能有一个后继的子嗣,家族方不至于面临后嗣继承问题。”
听了这话,陶应的表情简直就跟急哭了差不多:“大哥,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陶商转过身,拍了拍陶应的肩膀,安慰道:“二弟,放心吧,大哥肯定不会死的,我死了,家产不就得全归你了?大哥不会那么白白便宜你的。”
陶应咬着嘴唇,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
“大哥,你对我真好……”
“你知道就行。”
……
……
一日之后,徐州刺史陶谦下达命令,册封糜竺之弟糜芳为中郎将,担任此次出征主将,领校尉、军司马等副职人员,并马军、步军、弓弩手共计五千人,会盟诸侯、西向讨伐董卓。同时,安排曹豹之弟曹杵为仓曹,协助糜竺督办西征粮草事宜。
中郎将算是陶谦开府之后,所能任职的一个相对较好听的官职了,虽然权利界限很模糊,但也能够看的出来,陶谦此次确实是借机扶持了糜家一把。
如此一来,糜竺想要插手徐州军务的愿望实现了,但同时曹家的人却也插手了糜家一直负责的钱粮诸事。
糜家和曹家的在陶商的献策下,甚至没有时间去顾忌陶谦的这手挑拨,而是开始焦头烂额的布置应对之策,由此开始慢慢产生裂痕。
至于陶商,则接到了被封为监军的命令,以及一块铁制的监军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