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循着人望过去的时候,远远地,二人只隐约看见莲花生摘了面具,倾身去吻小和尚,修缘又似抗拒,又似期待,十分紧张,双手局促地扣住莲花生肩膀,双唇微张,不知在说些什么。
莲花生一把揽过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脖颈中,轻抚他的后背,小和尚面上已经挂泪,不言不语,气氛一时间又变温情。
不知莲花生究竟对他说了甚么,修缘犹豫片刻,挣扎一番,莲花生竟趁势又去吻他,黎素他们只见得莲花生的侧脸,不由叹道:
“人说天一教主凶残成性,弑父杀母,今日得见,竟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难怪终日以面具遮掩,这和尚又是何时与他勾搭成双的?”
二人再去看时,莲花生在缓缓解小和尚的腰带,修缘口中念念有词,隐隐约约竟是“平安”二字,黎素再想细看时,莲花生背对着窗口,随手一扯,竟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里头春~色再看不到半分。
过了半晌,马车轻轻晃动起来,幅度均匀,连马儿都受了惊一般,轻轻撅起后蹄,似乎想起里面的主人,又放下,不安地来回摆动尾巴。
里头再怎么被翻红浪,外头的人也无心看下去,裴云奕口干舌燥,他望了望黎素,后者不知想到了甚么,眼神有些黯淡。
裴云奕压低了声音道:
“我们去河对岸,免得让人发觉,今夜……恐怕动不了手了。”
黎素点头,二人趟水过河,到了河中央,水深得漫过了膝盖,夜晚很凉,黎素不禁裹紧了衣裳。不料裴云奕将他拦腰抱起,黎素一惊,回过头看他脸颊上一双梨涡,裴云奕对着他浅浅地笑。
这样的夜晚,凉风习习,秋色无边,有人情深几许,有人心神俱失。
裴云奕将他抱到对岸,黎素薄杉有些湿了,裴云奕摸了摸他的衣裳下摆,道:
“这里不能生火,我们也不必守一夜,不如走远一些,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生了火让你暖和暖和。”
黎素点头,二人又走了一段路,丛林深处有个不大的山洞,裴云奕先进去看了看,然后才出来将黎素带进去。
生了火,黎素已经昏昏欲睡,察觉有人在碰他,勉强睁眼,却看见裴云奕。
裴云奕摸了摸他的头发,道:
“你累了,不过衣裳都湿了,脱下来烘干,你先穿我的。”
说着便去解黎素的衣襟,动作不失优雅,一颗一颗解得很认真。
黎素有些恍惚,他很冷,身上没多少力气,却狠狠一挥,道:
“我不冷,不需要脱衣服。”
裴云奕摸到黎素的下巴,他的手指粗糙,上面有常年握剑的茧,磨得黎素有点痛,他摸他的脖颈,情~欲十足,他道:
“黎素,你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黎素的脖子十分漂亮,微微仰起的时候,像极了高贵的天鹅,非常能勾起男人凌~虐的欲~望,他的脖子已经被摩挲得发红,他不愿意开口,越是这样,他浑身越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最浓重的春~药,裴云奕见识过很多男男女女的功夫,但他没见过黎素这样的,他觉得他必定要为眼前这个人堕入红尘,哪怕从脚尖亲吻他,哪怕跪着舔~遍他最私密的地方,都是让人醉生梦死的享受。
他对黎素忽然而来的冷淡有一点生气,他扯掉了黎素的外衫,黎素毫无防备,但裴云奕毕竟还是温柔的,他有过那么多知己情人,每一个即使离开,都对他赞不绝口,起初他也成功转移了黎素的注意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