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元载这一查，几天之内就顺藤摸瓜的找出了十个日本间谍，其中五个被抓捕，五个因负隅顽抗被击毙，尽管这些都是一些新来的间谍。
这是他入职以来最大的收获了。
而他也因为这次调查，受到了上司的嘉奖，隐约间，甚至八十多个间谍被击毙的功勋也被盖在了他头上。
但他这一抓却让小川诚一懵逼了。
徐州城一半的情报力量被瞬秒，这等推枯拉朽的手段让小川诚一做出不撤回后续情报人员决定的同时，也准备好应付最坏情况的打算。
如果徐州的所有情报人员被团灭，乃至徐州周边的情报系统被连根拔起，而大战在即，那么他将立刻动用一切力量，甚至启用潜伏在民国军方中高层的那几号种子重建情报系统，
而如果发生最严重的围剿徐州的战役情报泄露事件，他甚至准备好了请求军方配合做出情报欺骗的弥补计划。
但事情的发展似乎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甚至有点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特高课已经和军统多次过招，双方互有胜负。
民国军统的反应是他预料的最差的几种情况之一，大规模地毯式搜索，对每一个死去的情报人员都人际和居住环境进行了深入密切的挖掘，虽然每个日军情报人员死亡后其相关联系都会立刻隐蔽，但这次情报系统受损太过严重，以力破巧之下，情报隐蔽链出现了很多漏洞。
而且是短时间内无法弥补的漏洞。
但和对方的大手笔相比，结果却少的可怜，只有十个人被抓了，而且其中九个还是原本就是小川诚一准备的弃子，那种为了掩护重要目标而主动暴露的弃子。
然后，小川诚一又等了几天，后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完了？
这就收手了？
会不会还潜伏这什么大手笔，比如等自己重建徐州情报系统之后再来个一网打尽，搞个情报系统的围点打援？
茫然间，小川诚一忍不住内心疑惑。
这感觉，就如同两位高手擂台大战，对手突然之间使出了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终极大招，超乎你理解和想象的大招，而且还是随手之间使出来的，这一招之下，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损失了半条命，而对手却仅仅是随手的一招。
因为这一招，你认为对手是绝顶高手，远远超乎你想象的高手，你的胜算不会超过一成，但你退无可退，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驱动所有的力量来防御接下来对手的进攻，而且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对方的下一招如你所预料的，直直进攻你刚才露出的破绽，被对方以绝对的力量生生打出的破绽，然而想象中的大溃败却没有到来，对方这一招甚至连你的外层防御都没有打破，只是稍微蹭了蹭你的皮。
随后对方收了手，然后美滋滋的去领取胜利的奖励。
北平的一间房屋内，小川诚一艰难的吞了吞喉咙，他看着眼前的案宗，这是此次关于徐州情报人员被大规模击毙的案宗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