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蛋听李天赐这么一说,面露喜色,可再想想李天赐目前的状态,面色又黯然下来。
“万一......万一你一直想不起来呢?”
李天赐白眼一翻,没好气的道:“我说兄弟,你不能说句好话吗?什么叫一直想不起来,我只是太过紧张疲累暂时失去记忆,指不定过一两个月就好了。”
李二蛋哦了一声,嘟囔道:“一两个月吗?我一两天都不想等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你以为日本鬼子是靶子,说打就打?李天赐算是服了爷爷,语重心长的道:“兄弟啊,找组织打鬼子这事儿,真急不来。”
“安平城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比我还清楚,组织就那么好找?”
“知道有多少宪兵队吗?知道有多少鬼子和汉奸在查反日分子吗?咱们干的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啊!”“
“嗯,不仅自个儿掉脑袋,甚至有可能牵连父老乡亲,所以我们要慎重,嗯,必须慎重!”
李天赐越说越顺溜,觉得留在小田庄坚决不出去是无比英明的选择。
李二蛋有些丧气,现在的他不怕死,不代表他想连累小田庄的父老乡亲。
他父母早亡,是左邻右舍将他拉扯大的,在动荡年月,他能好好活到现在,着实不易。
重新坐了下来,眼前又出现那一幕幕杀戮景象,李二蛋眼圈红红的。
这表情有些不对头,李天赐蹙了蹙眉头。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英雄,爷爷只是一山民,抗日热情如此高涨,要说没遭遇什么谁信?
遗憾的是,爷爷从未提及过这事儿,甚至直到住院爷爷对此都没有只言片语。
现在似乎是解开这个谜团的时候了。
李天赐瞟了眼爷爷,试探着问道:“听兄弟说话的语气,以前经常去镇上?”
李二蛋点点头:“这几年村里猎人打了猎物什么的,都交给我去换些油盐什么回来,我识几个字,到了外面也不怕人骗。”
李天赐恍然大悟,经常出去,接触的人多见识也多,说不定一来二去在镇上有些熟人,而这些熟人显然遭到了不测。
“春天那会儿,你到镇子上去了?”李天赐卡准时间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