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意识到他好像清醒过来,苍岚怔愣片刻。
乌里克无法再等待,直接动手解开他的衣扣,拉开上衣……赫然看到他锁骨两侧留下的两道伤疤。
在锁骨环拆除后,那里缝了好多针,看起来是这只雌虫身上唯一一处不完美漂亮的地方。
瞬间彻底回忆起了那些不该出现的过去,乌里克跌坐在床上:“对不起。”
“没……没关系。”苍岚知道他那时体内有会让虫偏激失常的药:“这也不能全怪你。”
乌里克靠在他怀里,反复重复了几遍对不起之后,拉着他的衣领,亲了亲他的唇,苦笑:“好想让你给我生个虫宝。”
苍岚浑身一僵,实话实说:“我做不到,这辈子也不能。”
“是啊,真可惜……”乌里克幽幽叹息:“我们这辈子也不能有古先生说的‘爱的结晶’。”
爱吗?
苍岚并不确认乌里克对自己有没有爱。
包括他对乌里克,也无法确认是否和古臻和伊尔之间的所谓的‘爱情’是否一样。
但眼下还是轻轻的安慰着:“谁说没有,古稀有你一半的骨血,他是我的孩子,没有差别。”
不用再顾忌洛夫,苍岚就这样轻轻的把该试探着告诉他的答案第一时间说出来,希望他能从这样的混乱崩溃中醒来。
但,也不知道乌里克是没注意到这句话还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不……有差别。”
“别想那么多了,我去给你倒杯奶,你喝了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就彻底好了呢?”
看着苍岚出去给他拿牛奶,乌里克想起自己雌父每天早晚都会给他倒一杯去除火气稳定精神力的青麦茶。
忽然就清楚了,自己身体里的药是哪来的……他每次去古臻那,都会从情绪不悦四处讨嫌变成慢慢平稳下来,而当再次回家时,就会又一次变得情绪焦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某天早起上学,雌父说天气转暖了,才开始给他喝那个。
就是那一天,雌父说让他请假去某条街等司机来接……当时,他站在马路对面,第一次在多年后见到了记忆中活的伊尔策马而过,几乎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的挡在足以立刻要自己命的烈马蹄前。
世人皆说家贼难防。
雄父时常告诉他,这只雌虫地位平平,能力平平,还没有一份稳定工作,根本不配做他的雌君,只有不让他做雌君,好好改造教训,让他彻底没了力气嘴硬反抗,他才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为了想做雌君而讨好自己。
而雌父,给他喂功能相反的药,让他逐渐走向偏激,反复处于猜疑中,真的按照他们的希望去做了。
可笑雌父后来还去监察局扇他的耳光,训斥他这样做不对……回家后理直气壮的把他关起来。
为什么?是明知道蜥蜴人的事情已经泄露了,所以才不顾一切了吗?
“呵……”望着窗外在雨季被云雾遮盖的朦胧月光,想不通为什么的乌里克似叹息般的问了句:“都是你创造的孩子,我甚至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为什么被放弃的是我?我有哪……做错了吗?”
……
从那天起,乌里克竟然好像长大了,他会给古稀喂饭、擦口水,还告诉他,现在外面很危险,不让他出去。
给他买了很多小衣服,虽然不知道哪来的钱,但确实都是苍岚平时不舍得给古稀这种长得飞快的孩子穿的名贵服装。
他也给苍岚买了好多鞋,没有衣服,只有鞋……还亲自蹲下给他换,让苍岚感觉自己换了只乌里克,以前养的那只不见了。
问他为什么,他只说:“穿好鞋,未来路好走。”
古臻也在更加严厉的‘折磨’伊尔,上网搜索各种欺负雌虫小方法,无私奉献的陪着他演戏。
偏偏伊尔还有点沉溺其中,偶尔还会问他要不要骑自己。
骑就骑,古臻带他去院子里,让他跪在摄像头不远处……从身后骑上去。
然后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不舍得了,想下来,又被伊尔扯住,翻身躺在地上眼尾发红表情诱惑的发出三声:“喵喵喵。”
‘喵喵喵’好像代替了当初‘过生日’的需求暗号。
也因此,这几天,古臻打扫花园他喵喵喵,送他上班下班喵喵喵,只要见面,想起来他就喵喵喵……
古臻:“我恨喵喵喵。”然后再次故作凶暴的把虫拎走,上楼教育小浪猫。
……
一转眼快一个月过去,这传说中的马里奥根本没出现过。
每次问伊尔,他都是说‘不清楚、还没来’……以至于让每天都把‘驯妻’当成作业来做的古臻开始怀疑是不是这货欠虐,在这自导自演呢。
孩子们现在又长大了一圈,已经会咿唔学人发出声音了,开始学习的期间,古臻不太想让他们看着自己‘雄父’每天虐待‘雌父’的画面……小孩子哪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样学样给学去了,未来就是妥妥的蛀虫没跑了。
古臻想和伊尔谈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他自己也挺上瘾的,前两天还连用小道具卡在他体内和雄虫有差别、几乎碰一下就浑身蜷缩发抖的地方让他去战队煎熬了一天,完全都是镜头之外的事了,那说全是为了演吧……也有点厚颜无耻。
于是和苍岚商议了一下对策。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该说你就说么……伊尔也挺宠你的,你说不愿意,他就肯定不会强迫你了。”
“就怕他不强迫我啊!搞得好像我不喜欢这么干似得。”
“你喜欢?”
古臻点头:“喜欢啊!这种因公作妖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