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绮暗暗吃惊,这莫总到底是谁,竟能让邬浪如此上心。当电梯达到熟悉的楼层,她猛然她的第一次,前进的脚步忽然定住。
邬浪臂弯往后一沉,感觉不对,一回头,只见她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他,羞赧的模样让他不禁心神荡漾。
“想起什么了?”他问,嗓音低沉。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烫得肌肤通红起来,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厮真能装!
邬浪爱极了她这怒目圆睁的娇羞调调,“其实不用想,用做最好。”他还回味似的摸了下唇。“今晚我还可以收你便宜点,你看可行?”
姚子绮气得不行,刚还觉得这人比某人有格调些,娘的!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邬浪低低笑出声,姚子绮刚要转身,就被他一把抓了过去,他见好就收,倒是没再拿话噎她,可她自己偏想起那天的情景,又羞又气,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但那些片段就像是在脑子里生了根,稍不注意就会窜出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特意将视线下垂,不承想落在他紧握着她的手上,便又忆起他搂住她腰时的模样。而更让她忘不了的还是丢了她的第一次后又被人*着扔在了地板上,以及第二天他那冷漠无情的样子……邬浪的私人包厢里,莫谨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脚蹬上,吧台上方放着一只高脚杯,高脚杯里盛着些许暗红色液体,华丽的水晶吊灯下煞是好看。
高脚蹬是特意按照邬浪的身形定做的,可莫谨坐上去竟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姚子绮跟在邬浪身后进来,抬眸便见那样一个男子,他一脚踩着高脚蹬下端的金属圈,另一脚搁在地板上,胳膊撑住脑袋,整个人斜倾着,显得身子格外修长。
他五官深邃,看人的眼神十分犀利,可眉宇间又总像是透着一抹萧瑟,那样西服笔挺,周身连一道褶皱没,西服上口袋还放着丝巾,像极了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人。
莫谨见了邬浪一笑,笑起来动作并不大,典型的成功熟男标志。
“你还知道来。”他说话并不客气。
邬浪也不介意,顺手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给我也倒杯!”
莫谨转身,长臂伸向橱柜,从里面拿出一支高脚杯,“听说你今天已经喝了几场了,你确定还需要?”
邬浪身形高大,姚子绮跟在他身后,不细看压根就看不到人,等到他们错开了位置,莫谨一回头,才发现邬浪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要知道,这间包厢除了邬浪、莫谨和专门的保洁人员还没有谁敢踏进过,就连太子精,就算有急事也只敢在外头敲门等着,别说是个邬浪玩玩的女人!
莫谨眉目挑了下,不动声色看向邬浪。
邬浪哪里会不知道莫谨眼中的含义,但他俨然不准备告诉他,他眼前这女人不仅来过,还在他床上睡过,就连这包间的地板上也都有他们疯狂过的痕迹。
邬浪对着姚子绮道:“去里面换个衣服,衣柜里有。”
他语气一点都不暧昧,但莫谨偏偏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
姚子绮正想找机会开溜,听了这话,如释重负,一溜烟进了里间,好像压根忘了上次缠绵的地点。
莫谨见她身形消失后才道:“你来真的?”
邬浪端过酒杯旋身坐到沙发里,双脚搁在矮几上,一边品着一边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千年情种哪那么好当!”
莫谨就知道他会把问题再度抛向他,也不避讳,“我开始行动了。”
邬浪眸子射向他,“决定了?”
莫谨将脸朝向窗外,神色落寞。
姚子绮在里间呆了半天,还是决定将身上的衣服换了,虽然她也不愿意用邬浪的东西,何况还是他给别的女人准备的,但一想到自己这身曾经被储立轩碰过,就觉得难受得不行,厌恶得紧。
她找出一套衣服准备换上时,跑到门口准备锁门,意外听见邬浪的声音传进来,“假若她恨了呢?”
她好奇得贴紧了门,外头再无丁点声音,正当她想放弃时,却又有声音传来,那样森冷而含着怒气。
“那就一起下地狱。”
说话的,是莫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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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首次交锋
姚子绮隐约听见了个熟悉的名字,竖着耳朵细听,结果外头已没了声响,她锁了门后悻悻然走到衣帽间。
衣帽间的侧角有扇窗户,幕墙的材料做成,双层的玻璃。从里面一眼能看见外头的景象,洁白的雪像是蒙了一层灰,路灯的光亮更暗了。
储立轩站在马路中央,手里把玩着姚子绮的手机,好一会才折身往回走。
他回到尚沁舒家时,尚沁舒睡得很沉,一点防备都没。他推开门朝里看,她蜷在床中央,身上的被子滑落至腰间。只是一眼,便又将门关上了。
储立轩在外头呆得久了,也有点冷意,自顾自倒了杯白酒喝下去。他歪在沙发里,子绮的手机就搁在眼前的玻璃矮几上,他无聊至极,一遍一遍用指尖将它打着转。片刻后,才终于拿了起来。
姚子绮的手机还是普通老款,连触屏功能都没,更别说什么高级的锁屏功能,储立轩指节分明的手在键盘上随意按了两下便成功进入,他目的明确,首先便点开短信来看,希望能从中得到有关她的信息,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的手机信箱里除了天气预报便是一些垃圾短信,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花一般年纪女孩该有的么?这丫头怎么跟生活在真空中似的?
储爷不死心,又转回头去查她的通过记录,不断下翻的屏幕上,尚沁舒的命名下居然有个叫贱人的号码跳了出来,他桃花眼一眯,歪着的身子微微坐正,双眼盯着屏幕再也没有离开。
姚子绮看了窗外许久,心底总是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外间,邬浪睇望靠在吧台的男人。莫谨仪表堂堂,做事雷厉风行,商战中总有力挽狂澜的本领,可一碰到感情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优柔寡断。邬浪便忍不住去想,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样心甘情愿守身如玉八年,难以忘怀至今?!
邬浪轻笑,八年,他自认不到。
莫谨也是一声嗤笑,无言的朝他举了举杯。
邬浪回敬着,杯檐贴到唇上,轻呷一口,彼时,手机屏幕忽然闪烁起来,他长臂伸去,长指勾过手机。
屏幕上闪动的是个陌生号码。
邬浪没做他想,随手又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