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霍莲煾冷冷说着:“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你这是知道的。”
呃……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呢?霍莲煾性取向正常,这个她比谁都清楚。
挑了挑眉头,带着那么一点点不经意一点点玩笑成分:“或许那个男人曾经是你的情敌?”
那一瞬间,唐雨萱从霍莲煾的眼眸底下捕捉到一丝丝火焰,那火焰稍纵即逝。
“莲煾,有点闷。”唐雨萱也拿下餐巾,她的话再直白不过,因为闷才会和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霍莲煾笑了笑:“周颂安是我们管家的亲戚,嗯,他还给我补过几堂中文课,鉴于这样这样这位也许自认为在我面前可以秀一点点为人师表的优越感。”
唐雨萱给了霍莲煾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霍莲煾把手伸向了她:“我们跳舞吧。”
站在浴室门口,耳朵贴着门板唐雨萱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霍莲煾已经在浴室里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状况来得有些忽然,不久前他们在跳舞,霍莲煾忽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之后就离开,十分钟之后唐雨萱还是没有等到霍莲煾,她沿着房间一个个找,最后在浴室听到类似于受伤时发出呻。吟的声响。
叫了一声“莲煾”,浴室的声响迅速消失不见,浴室门没有锁,几经考虑之后唐雨萱打开浴室门。
这个情人节注定会成为唐雨萱难以忘记的夜晚,这个夜晚唐雨萱第一次见到了这么狼狈的霍莲煾。
他就卷缩在那浴室的墙角下,从额头垂落的发丝遮挡住他的眼睛,脸色惨白。
白到就像是被困在夜月里的吸血精灵:曙光就要来临了,当第一缕曙光撕破天际,他将化为白色的灰烬。
也不知道怎么的,叫着他的声音就那么抖开了“莲煾。”
那声“莲煾”使得卷缩在墙角下的身体一震,垂着头缓缓抬起,朝向着她,那一刻他所表现出来的宛如是:是你在叫我吗?
柔软的发丝因为抬头弧度大的原因滑到一边去,眼眸清楚呈现了出来,他在找寻她,找到了。
然后,微笑。
笑容纯白。
唐雨萱的心就那样和她的声音一并抖开。
在霍莲煾的脚下,躺着一只被用掉的针筒。
☆、第7章 2013年-2014年(07)
一红一白的跑车挡风玻璃积着一层薄薄霜气,晕黄的路灯光线沉浸在水汽中,整个世界宛如刚刚从水底上捞出来一般。
深褐色的床单上,两具汗淋淋的身体叠在一起,她的手指还深深穿入他的发底下,他柔软的发丝从她的指缝里渗透出来。
仰起头,让他的唇顺利的落在她的颈部上。
唐雨萱和霍莲煾的第一次发生在他们认识的两个月之后,在她拿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办法之后她在他水里下药。
对于自己的身材唐雨萱一直很有信心,这些信心是那些和她上床的男人给的,可到了霍莲煾这里都起不到作用,她一丝。不挂和他展现自己时他可以面无表情的看新闻节目,就好像新闻播报的那些枯燥内容远远比她的身材来得有吸引力。
至今,唐雨萱还记得那天早上醒来时霍莲煾的模样,那个早上她也第一次见识潜藏在霍莲煾身上的暴力因子,第一拳抡过来时把她的鼻梁骨打裂,第二拳让她不得不到整形科去做唇形修复手术。
他把她打得就像猪头,等他打累了她抖动着嘴唇和他说:你恨我吧!恨我总比对我熟视无睹来得好。
那一个瞬间,她清楚的从他眼底里看到了怜悯,那种怜悯使得她忍不住去怀疑,是不是他也曾经经历过用这样极端的方法表达过属于他的情感,那个瞬间他和她好像变成了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之后,他坐在地板上抽烟,在烟雾缭绕中他对着她笑,那笑容更像是一种哭泣,手轻触她的头发,说“干得不错。”一根烟过后,他又说“这样也好。”
他说那些话的嗓音就像他呵出来的尼古丁,干涩沙哑。
至今,唐雨萱偶尔还会梦到那时霍莲煾触她头发时的指尖,冰冷得让她每每从梦中惊醒。
那一次发生在冬天,她纠缠了他整整一个冬天,春天来临时,他站在华盛顿的樱花树下望着满树的樱花发呆,发呆了许久之后,他对追到华盛顿来的她说“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
只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依然延续着她在他面前不着片缕时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电视节目。
在唐雨萱的感觉里霍莲煾更像是一名清教徒,即使在那一次,药力让他全身发烫,可他的身体身体越热眼神就越冷,动作也毫无技巧,粗鲁乏味。
到了那些声。色场所时也一样,嘴里说着讨好女孩子们的话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情感。
甚至于唐雨萱一直以为霍莲煾是一位性冷感者,直到今晚——
十几分钟前他在浴室主动亲吻了她,一边吻着一边手迫不及待的伸进她衣服里,抽掉胸衣,手轻柔的逗弄着她,动作虽然毫无技巧可言可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指尖带着满满的讨好,还有来自于气息所传达出来的渴求。
就这样他们纠缠到了床上,仰起头,让他的唇顺利落在她的颈部上,又从颈部延续到她耳廓。
牙齿轻轻刮擦着她耳廓的软组织部分,就像是小猫儿在逗弄着心爱的鱼骨头一样,唐雨萱缩着脖子,身体被他逗弄得一抽一抽的,意乱情迷间听到他在她耳畔轻轻说话,听明白他的话之后笑着嗔着:“我可不是木头。”
本来就是,唐雨萱可不承认他刚刚对她的评价,什么“木头”?她哪里像木头了?为了表示她跟“木头”一点也不搭边,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后跟撩拨着他,从从小腿内侧那里发起,一点点往上……
然后,一只手骤然间抓住她的脚腕,抓住她脚腕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几乎就像是要把她骨头折断一样,而覆盖住她的那具身体也变得无比僵硬,就像是冰雕一样,又冷又硬,明明,刚刚还滚烫得惊人。
“疼……”脚腕所传达出来的剧痛使得她手本能的去推他。
手指刚刚一触及,那具身体就迅速避开。
从她身上起身,手去抓搁在一边的睡衣,睡衣披上修长的身体移动着,往着浴室门口,打开浴室门,这一系列动作连贯得就像是一气呵成,快得连唐雨萱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唐雨萱闭上眼睛,耳畔里还残留着他刚刚呵出的“木头”
是因为那支掉落在地上的针筒吗?那是一种针对缓解肌肉疼痛的注射液,后该种注射液因被验出带有少量可卡。因成分而遭到禁止,即使是这样这种注射液还是一直活跃在人们的视线中,和体育明星们“服用禁药”这一类丑闻联系在一起。
从霍莲煾的状况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注射这种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