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谢征习惯性坐在温情身边的空位,结果女孩却触电一般站起身去,央着秦淑月跟她换了座位。
不止如此,接下来的几天,温情都很反常。
没再刻意追着顾战,也对旅游不太感兴趣,全程和秦淑月、沈安安走在一起,寸步不离。
后来六天五夜的萤山游结束,返程途中,温情也拒绝了苏以南的安排,没上谢征的车。
她宁可和孙正飞、吴明亮以及陈梦他们挤在一个车里。
对谢征的疏远和回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身为明眼人之一,苏以南在回到学校后第一时间拉着谢征八卦。
“我怎么觉得温学妹好像在躲你,这不应该啊,这跟我预计的结果不太一样……”
彼时谢征正在宿舍阳台上晾衣服。
听见苏以南的话,他轻皱了一下眉头,沉闷地嗯了一声。
他也感觉到了,温情在躲他。
苏以南难得见谢征这么自闭,遂问了一句,“难道你背着我们偷偷跟温学妹表白了?”
在苏以南看来,现在还没到让谢征跟温情表白的时候。
现在的温情心里还有顾战,谢征贸然表白就有可能出现眼下这种情况。
“还没。”谢征思考了一下才回答的这个问题。
他认为那晚在溪边他说的话不能算是表白,毕竟模棱两可,并未真切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温情。
只是温情若是稍微聪明一些,可能也能从中察觉到端倪。
“那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下流的事?!!”苏以南的手搭上了谢征的肩。
他这话蓦地将谢征的记忆拉回了那个泡汤的深夜。
未来得及多想,谢征拧紧了眉头,白了苏以南一眼:“说话过一下脑子先。”
苏以南讪讪地笑:“也是……你也不是下流的人。”
谢征:“……”
“那温学妹干嘛躲着你啊?”苏以南想不明白了。
谢征也没打算把那晚温情泡汤泡晕的事情告诉他。他猜想温情应该是因为那晚的事,没办法直面自己。
或许过一阵子,她会好的。
国庆长假结束的前一天,温情他们从萤山返程,回到了学校。
周柚和路萱也相继返校。
当晚温情便因为反常的安静,被路萱察觉到不对劲。
晚饭过后,大家也都洗完澡,各自在自己的书桌前赶作业。
温情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路萱便凑过去关心她:“怎么了这是?旅游后遗症?”
温情偏头看她一眼,有气无力回:“心里乱……”
“乱什么啊,说来听听。”路萱拉了椅子到温情面前。
写作业的沈安安和看书的秦淑月也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扭头看着温情。
温情抿唇,她酝酿了很久,终于还是把自己揣在心里好几天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次去萤山,我觉得谢学长有点不对劲……”
温情徐徐开口,声音很小,但宿舍里足够安静,秦淑月她们倒是都能听清。
原以为她是因为顾战心乱的路萱:“……谢学长?”
“他有什么不对劲的?”
温□□言又止,视线转向秦淑月那边,又怕自己过于敏感想多了。
为了避免自己误会,温情把萤山上,谢征所做所言,一字不落说给了路萱她们听。
她叙述的过程中没有掺杂半点私人感情,生怕叙述的内容会有失偏颇,最终影响路萱她们的判断。
最后,温情才试探似地问了路萱、沈安安她们一句,“你们觉得谢学长怪不怪?”
烟火大会也好,拜佛也罢,还有看萤火虫和泡温泉……期间谢征的所言所行结合在一起,是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路萱摸着下巴思考了许久,才啧啧两声:“我说你烟火大会和拜佛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跟顾战表白呢,原来是和谢学长在一起。”
“说实话,谢学长说他有心上人,这一点还挺让我意外的。”
“会不会他是逗你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也有可能是巧合呢?”
秦淑月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路萱越发偏离正轨的推断。
她对温情道:“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问问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