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势如何？”
楚天策开门见山。
牧煜芝神色一肃，说道：“远古秘藏暴露，药王谷近水楼台，然而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宝物，反而折了几个虚空境。消息传出，各方势力反而愈发热切，这种远古秘藏、愈是危险、一般就愈是珍贵，至少有接近二十个净土境大能或明或暗、前往秘藏。”
“那处秘藏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折了几个虚空境？”
楚天策和鬼舞秋对望一眼，微微感到惊讶。
这座秘藏，已经被他们两人反反复复搜索过几次，根本没有任何宝物遗留。
这几个倒霉的虚空境，大概率是因为虚空激荡、世界融合，失足落入虚空裂痕、被直接碾碎。
“这远古秘藏就如同一团血肉，引得群狼异动、正合如今天地大势激荡，秘藏内外、已经爆发了几次大战。据说已经有两尊净土境陨落，三人重伤，虚空境强者身死魂灭更是不计其数，但传闻有两位大尊心有所悟、已经开始尝试突破，成功率颇高。”
牧煜芝眼中稍稍泛着期待与渴望。
愈是大争之世，愈是天地混沌，愈是适合冲击巅峰绝顶。
鬼舞秋突然问道：“所谓天地混沌，气运交缠，到底是怎么回事？宗门中可有类似的典籍？”
“不清楚……”牧煜芝摇摇头，“典籍中的描述也都是模模糊糊，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因为某一个契机，整座星域陷入极大的混战，就如同凡间王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般。这个契机，或许是两位，又或者两位的出现、是因为这个契机。”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楚天策心中微微一动。
这八个字，对他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熟极而流。
个中道理虽然繁复驳杂，但却并非不难理解。
归根到底，最本质的原因，便是资源不足、需要重新分割财富。
如今烈苍星域被封印，生灵难以进出，情状恰如世俗王朝有着许多相似。
“公子？”
牧煜芝望着楚天策目光中的思忖与明悟，心中微微好奇。
楚天策笑着摇摇头，说道：“只是想到些前尘往事，这天地大势的变幻、暂时对我们而言并无坏处。这座远古秘藏中并非没有宝物，而是宝物已经被尽数取走，其中一门《怒焰幽鬼真经》便出于其中。”
鬼舞秋手腕一翻，玉符飞掠。
两人早已想好，最适合这门功法的、只有牧煜芝。
“怒焰幽鬼真经！”
牧煜芝双手接过玉符，恭恭敬敬印在眉心。
一刹那间，双瞳精光爆射、真元如风如火，轰然席卷开来。
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瞬间呆滞，六感直接封闭，精魂心神彻底沉浸在功法的奥妙与深沉之中。
足足三天三夜，牧煜芝才终于缓缓醒来。
楚天策和鬼舞秋的身影已经消失，大殿空空荡荡。
“果然不愧是远古秘藏中的神功秘法，这门功法已经远远超越了灵境蜕凡的极限，达到了莫可名状的境界。小时候看戏，戏中女子成为强者侍妾、命运凄苦无比，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凄苦’……这才区区几十年，血脉蜕变、地位跃升、甚至还有无上功法……”
当日主动提出和亲，牧煜芝其实颇有几分委身下嫁、为家族牺牲一己之身的慨然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