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有来拜访的人都被秦氏挡了,她不想让人吵到自个的女儿。
虽然秦氏挡得了别人,却挡不了宣王殿下,宣王殿下一听说赵婵生病了,立刻便领着人过来探望。
秦氏能挡别人,自是不好挡宣王的,只得把宣王请进以前容臻住的院子。
房里,寇寇正歪靠在床上,打量着房间,房间妆点得很华丽,各处摆设很精致,一眼便看出秦氏是花了心思的,虽然这里原是玉璇姐姐住的,但是她知道这是因为娘亲把玉璇姐姐当成她的原因,也就是娘亲很疼爱她。
一想到这个,寇寇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拽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只露出自己的小脸来。
正在这时,门前响起脚步声,寇寇掉头望过去,便看到秦氏从外面走了进来,秦氏看到房里没有侍候的人,脸色不由得变了,飞快的开口:“丁香她们呢。”
寇寇赶紧的伸手拉着她:“娘亲,你别怪她们,是我让她们出去的,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秦氏听着这样柔软的话,真的是特别贴心,可是同时她觉得今日的婵儿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往常的婵儿聪慧独立,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了,有时候反而显得不亲近人,但是今天的婵儿,就是一个粘人的小丫头。
秦氏没有多想,她只当自个女儿生病的原因,人生病了总是特别粘人的。
秦氏想起还有重要事情没有说呢,眼下宣王爷便在外面等着呢,她把人家晾在外面,这不太好。
所以秦氏赶紧的说道:“你表哥来看你了?”
“表哥?”寇寇有些愣神,她又不是玉璇姐姐,自然不知道表哥是哪一位,不过她不动声色的往下躺了躺,然后望着秦氏:“娘亲,一定要见吗?”
秦氏看她温软的样子,一颗心都快化了,可是外面等的人可是宣王。
“婵儿,他是宣王殿下,总不好不见,别的人娘亲能挡都给你挡了。”
寇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当朝的宣王爷,对于宣王此人她是听说过的,听说此人温润高华,如云端高阳,深得帝宠,是眼下宫中最合适当太子的皇子。
既然是宣王殿下,她自是不好不见的。
不过要小心些才是,寇寇想着,又把身子往里埋了埋:“那你去把他请进来吧。”
秦氏应了一声,又细心的替寇寇掖了掖被角,最后才走了出去,客气的对外面等候的宣王君冥说道:“宣王殿下,请。”
君冥本来正一肚子气,若不是想算计赵婵,他才懒得来看她呢,现在倒好,来了还让他在外面等候着。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好因为等了一个时候就发火吧,何况他还有事要做呢,君冥的眼神一闪而过的冷戾之气,一撩袍摆,抬脚便往里走去,身后的手下留在外面没敢进去,人家赵家的小姐生病,在闺房里待着,他们怎么敢进去。
君冥跟着秦氏走了进去,床上的寇寇挣扎着动了一下,沙哑着嗓音说道:“宣王殿下来了,恕我不能行礼。”
君冥仔细的看她,脸颊微红,眼神迷蒙,发丝微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看来这是真生病了。
活该,君冥骂了一句后,又满脸温和的关心问:“婵儿,你没事吧?要不要本王派人进宫把御医宣过来替你检查一下。”
此时寇寇看到君冥,有些呆了,因为她认出此人竟是她之前救过的人,不但是她救过的人,这人当时神智不清的时候,还吃过她的豆腐呢,她倒不知道此人竟然是开罗堂堂的宣王殿下,早知道当初就狠敲他一笔银子了。
寇寇想着,心里一阵恼火,因为她想到自己被他吃豆腐的事情了。
不过眼下她却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得虚弱的开口:“不用了,表哥,有劳表哥过来探望我了。”
寇寇说完,君冥下意识的蹙起了眉望着寇寇,因为他觉得今日这女人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十分的不对劲,这女人一向对他淡漠疏离,什么时候如此温和了,不过君冥和秦氏一般,看寇寇脸颊微红,虚弱不堪的样子,便当她是因为生病的原因。
“表妹安心养病,你这样表哥看着倒是很心疼,还是快点好起来吧。”
寇寇微眯眼望着君冥,这个人和玉璇姐姐的关系有这么好吗,可是之前她看玉璇姐姐和那睿王爷关系才好呢,怎么这个人又一派温柔多情了。
寇寇一时不解,不过不敢有所表示,以防露出马脚来,她假装虚弱没力气的欲闭上眼睛。
秦氏立刻抱歉的望着君冥:“宣王殿下,你看婵儿她累了,还是请宣王殿下到外面略坐坐。”
君冥却直起身子摇头:“既然表妹累了,就让她休息吧,本王也该回王府了,父皇已经下了禁令,让本王在王府反省呢,本王这是听说表妹病了,所以才急急的赶了过来,否则是不会轻易出宣王府的。”
“那真是太让宣王殿下费心了。”
秦氏越发的客气,对于这位宣王殿下,她可不敢大意,她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别人不明白,总是被他的表像迷惑,可是秦氏却是知道这人狠着呢,他一点都不像宸妃,倒是十足十的像皇上。
秦氏记得有一次,他喜欢上了皇上手中的一把黑木小金弓,后来皇上把黑木弓赏赐给了别的兄弟,他是连夜想主意把这把黑木弓给毁掉了,后来这事被宸妃知道了,宸妃下了狠心的严惩他,不过倒是被皇上护了过去,听说皇上还赞他有谋算呢,从某一方面来说,皇上之所以喜欢宣王,是因为宣王和他很像的原因。
秦氏一边想一边不动声色的送了宣王君冥出去,不过两个人刚出了院子,宣王便让秦氏回头来服侍寇寇,自己领着人离开了。
夜晚,睿王府里,容臻和容凛二人端坐在睿王府的正厅里听手下禀报事情。
“回爷,夜瑾将军带着人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也没有查到萧家的那笔银子去了哪里?”
容臻立刻追问:“城外呢?”
“听说夜将军把萧家所有有亲连的府邸全都搜查了,都没有找到半点的蛛丝马迹。”
弦夜恭敬的禀报,容凛和容臻的脸色十分的幽暗。
看来萧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早早转移了所有的财产,现在没有财产,但凭着前章州知府吕放,和一本密册,根本不能定萧家大罪。
因为这样不足以服众,萧家子弟遍布五湖四海,到时候站出来一闹,只怕开罗又要起纷争,所以说眼下找到这笔财产才是真的。
若是找到这么大笔的财产,从中搜到晏河道的银两,还有别的几笔的银两,那么萧家这大罪就没地方逃了。
可关键这银子竟然搜查不到。
正厅里容臻和容凛两个人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拢着幽幽冷寒之气。
容臻冷声:“我就不相信这笔财产不翼而飞了,以萧家开罗第一世家的地位,他们家的财产绝对不会少,不亚于一个小的宝藏,这么些东西不是小地方可以藏的,而且这样的一笔财产,也不敢轻易的经手他人,或者放在别人的人家里,所以说这笔财产是藏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容臻话落,容凛的眼神忽地耀出了光华:“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最保险的。”
容臻也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容凛说道:“我们不说出来,写在手上,看看我们两个人想的一致不一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