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不卑不亢的回道:“王爷言重了。”
容凛看他永远一派温润如玉,皎若天上明月的温润高雅模样,越看越生气,这家伙太能装了,明明是黑心黑肺的小人,偏偏装得像君子一样。
“有话快说,没话说就给本王滚。”
容凛没好气的说道,看这家伙的一双眼睛盯着臻儿看,他就不爽,就想剜了他的眼睛。
不过他要想剜这家伙的眼睛,恐非易事,所以还是快点把这货撵走的好。
萧墨不再拐弯抹角,望着容臻直截了当的说道:“阿颜,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的,妙音是我命人安排她出来试探你的,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阿颜的,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她从来也没有背叛你,而我也是刚找到她不久,本来就是打算把她送给你的,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你,后来发现睿王爷一直盯着你,我就怀疑起你的身份了,所以便让妙音出来试探你,事实上那丫头一直努力的想逃离开红袖楼,她并不知道你是她的主子,她也不知道是我命人故意放她离开,让她遇见你的。”
容臻的眼睛眯了起来,萧墨真的很厉害。
他安排妙音出来试探她,可是她没动,他却认出了她是阿颜。
容臻轻笑,淡淡的说道:“若是我说我不是什么阿颜呢?”
萧墨轻笑:“阿颜,不管你是或不是,我已经认准了你就是,自从我看到你面对妙音的淡然冷漠时,我就知道你是阿颜了,因为只有你才会如此冷静的对一个人,而不是心急的把她带回去。”
“不过正因为你的冷静,所以使我确信,你就是阿颜。”
正厅里一片冷寂,容凛的脸上布满了暗潮,刀光霍霍,这个男人认出了臻儿,他若是告诉尧景帝或者告诉别人,臻儿就会有危险,所以他要不要杀了他。
容凛心头杀念一动,对面的萧墨已经飞快的开口:“王爷还是不要轻易动杀机的好,因为我能来,就有把握离开。”
容凛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阴骜无比的盯着萧墨:“你想干什么,萧墨,若是你胆敢把臻儿的身份泄露出去,本王不介意杀了你。”
萧墨眸光满是温润的光辉,笑望向容臻,根本不看容凛。
容凛看这男人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就对着臻儿放电,实在是太可恨了。
“萧墨,你还有事没事了,没事赶快滚吧。”
萧墨起身,又深望了容臻一眼,然后说道:“阿颜,你当心天山一族的人,慕容灵仙拉拢宣王要对付你,所以你要小心。”
他说完便优雅的走了出去,看也不看容凛,完全当容凛是空气,气得容凛脸色煞白,周身的戾气,瞳眸寒光森森的瞪着门前立着的萧墨,萧墨忽地停住脚步回望过来,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说道:“睿王爷不要光顾着吃醋了,还是想想明儿个要对付的事情吧。”
他说完一甩袖出了正厅的门。
容凛眸光攸的一暗,怒瞪着空荡荡的门口,声音冰冷的朝门外的花姐冷喝:“以后这个人再来睿王府,直接的把他给我打出去。”
花姐飞快的应:“是的,王爷。”
正厅里,容臻则微微的蹙眉望向容凛:“妙音竟然真的是他整出来试探我的,不过这个人太精明了,我不动他还是发现了,不过妙音真的不是他的一枚棋子吗?”
容凛挑高长眉,望着容臻,知道容臻一直想让妙音回到身边侍候,逐温和的开口:“你若心疼妙音,便让她依旧回到你的身边,不过你留心些便是了,若是她真是萧墨的一个棋子,总会露出马脚的,不过这家伙既然直截了当的站出来,那么说明他并没有把妙音当作一个棋子。”
容臻点了点头,当初妙音在街头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怀疑妙音的背后说不定是萧墨在指使,现在萧墨站出来承认了这件事,他们也没必要防着妙音。
至于妙音是不是萧墨的棋子,在事情没有发生前,容臻不想妄议,因为妙音当日拼死拦截敌人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她不希望在不清楚事实真相时,随便舍弃他们一个。
“回头我去看她。”
容臻沉稳的说道,容凛点头:“嗯,天色不早了,臻儿去睡吧。”
容凛的话里满是关心,不过后面一句又不正经起来:“其实我是不介意你陪我一起睡的。”
容臻冷不住瞪他:“滚。”
她抬脚便往外走去,容凛跟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臻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大婚,什么时候睡一起啊。”
“你个色鬼,整天净想着这些事。”
容臻鄙视容凛,容凛邪魅诱的说道:“其实我不介意你想,不介意你睡我,不介意你把我拆吃入腹。”
容臻的脸立马便被他搞了个大红脸,脚下步伐飞快,一边走一边不忘骂容凛:“你等着,多早晚我要把你给睡了。”
容凛一听这话,眉眼潋艳,笑意如花开,他张开双臂,袍袖在夜风中簌簌生响,墨发轻舞,他在暗夜之中,就好像夜之精魂一般,*蚀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神态到说话的柔软之音,无一不透着诱惑。
容臻咬牙,这货真是无时不刻的想勾引她。想干什么,姐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女人,多早晚承受不住的把你给睡了。
容凛看她又气又羞的样子,越发笑得潋滟而妖娆,站在容臻的身后叫着:“我等着你啊,求快点睡。”
容臻脚下一趋,差点栽倒,实在是不想再和这货说话了,她自拜下风还不行吗?
不过她大踏步的走了几步后又停住了,回首望向身后的容凛,提醒他:“先前萧墨说的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很可能有人开始动手脚了。”
容凛精致华美的面容之上,柔软尽数散去,瞬间换上了戾寒之气,他幽幽的咧嘴说道:“明日本王会去演一出戏,使这即将登场的好戏再热闹一些。”
容臻听了他的话,轻笑起来,心情舒畅,大踏步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身后容凛紧跟着她,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勾引容臻:“臻儿,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睡你的大头妹,还是想想明日你要演的戏吧。”
若不是眼下事情太多,太复杂,她非把这货给睡了,省得他总是耀武扬威的撩拨她。
不过现在却是不行,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和容凛呢。
第二日早朝,刑部尚书上书状告了户部尚书萧书成,称当日晏河道救灾款一案的幕后真凶其实就是萧书成。
晏河道救灾款当日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灾款不翼而飞,章州知府一家一夜之间被灭门,连带的相关人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最后这件无头公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那一场灾祸,因为救灾款的不翼而飞,整个章州死了无数的人。
大家只要一提到这件事,便义愤填膺,愤怒异常,可即便再生气,众人也没办法,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救灾款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当然有不少人怀疑是章州知府伙同什么人犯的案,事后被人杀了灭口了。
没想到现在这件无头公案,竟然落到萧家的萧书成身上了,朝堂上所有人都望着萧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