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想找死。
鹂昭仪想着,笑言道:“宸妃娘娘没事吧,听说她病了,我一回来就过来看望她了。”
“娘娘精神好多了,之前就是感染了风寒,所以身体报恙,现在已经没大碍了,靖江候府的人进宫来探望娘娘,正好陪着娘娘说话呢。”
靖江候府,正是宸妃娘家的人。
鹂昭仪一听宸妃娘娘与娘家人说话,自己若是进去,岂不是招人嫌吗,所以鹂昭仪立刻开口:“既然宸妃娘娘有客人,那我就不进去打扰娘娘了。”
夏公公正想说话,身后的殿门内却有人走了出来,正是宸妃身边的宫女绿萝,绿萝对着鹂昭仪施礼,笑眯眯的说道:“娘娘正醒着呢,听说昭仪娘娘接回了十三殿下,她正想着十三殿下呢,让昭仪娘娘带了十三殿下进来。”
“好,那有劳绿萝姑娘了。”
别看绿萝这小蹄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却是个笑面虎,十分的精明,这宫里多少人着了她的道,所以鹂昭仪现在在这女人面前,可不敢大意。
绿萝没再说话,领着鹂昭仪和容离等人进去。
椒宸宫大殿的凤榻上歪靠着一人,神色有些恹恹的,不过一张秀逸的面容仿似春晓之花一般的柔美,娴静美好,仿若一副画卷,容臻看得有些呆,本来她以为冠宠六宫的女子,定然是极媚极妖的,或者该说美艳不可方物的,当然不是说宸妃不美,她依旧美,时光不曾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她的美,却含着书香之气,仿佛一副隽香幽久的画作,更似一坛冰封十年的美酒,看着她,只想到两个字,美好,让人控制不住的想珍惜。
难怪开罗国的尧景帝会宠爱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的女子生来就该被男人捧在手掌心的。
宸妃完全没有冠宠六宫女子的嚣张跋扈,相反的十分的温和。
她望向鹂昭仪和她身侧的十三殿下,笑意温柔的开口:“十三殿下果然没事了,看上去不错。”
她说完抬首望向鹂昭仪:“以后你也悠着些,别净顾着争宠夺利的,还是多看顾十三殿下要紧。”
宸妃随意的说着话,可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娴静的美好,让人移不开视线。
鹂昭仪虽然在别人面前嚣张,但是在宸妃面前却不看。
不说皇上宠爱这位主,就是她的儿子宣王殿下也深得圣宠,宣王殿下是皇室中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到时候这位可就是太后娘娘了,她是仰着她的鼻息过日子的。
虽然她私下里也期盼,睿王和宣王二人能两败俱伤,最后让她的儿子上位,可是倒底这是期望。
鹂昭仪一边想一边恭敬的应着:“是,宸妃姐姐,以后我会小心看顾黎儿的。”
宸妃又唤了容离上前说了几句话,因为身子不好,也没什么心情留人,便挥了挥手:“你们有心了,我身子不舒服,你回去吧。”
“是,宸妃姐姐,那我回去了。”
鹂昭仪说着拉着容离转身,身后的几个宫女也转身往外走去,容臻依旧安静的落在最后面。
不过她转身跟着鹂妃离开时,头上的玉梳因为光线问题而耀出丝丝莹润的光泽。
这不起眼的光线,却引起了宸妃身侧的一个夫人的注意,这夫人乃是靖江候府的夫人赵氏,赵氏盯着容臻头上的玉梳,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着,手指抖簌着,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陡的大叫一声:“站住。”
这一声叫不但吸引了鹂昭仪等人的注意,连宸妃也感觉到了自家嫂子的异常,抬头望着靖江候夫人赵氏。
“大嫂怎么了?”
赵氏是宸妃的嫂子,这姑嫂两个人的感情不错。
赵氏指着容臻:“你,过来,快过来。”
她想扑过去的,可是她的腿脚都软了,她只能让那个女孩子过来。
宸妃望向赵氏所指的方向,看到一个长相清丽娇媚的女子正望过来,这女子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宸妃眯起眼睛,很快想起什么,掉首望向身侧的赵氏。
这姑娘长得竟然和自己的嫂子赵氏有些像,她不会是一一。
这下连宸妃也激动了,指着容臻命令:“你过来一下。”
鹂昭仪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指着容臻:“宸妃娘娘让你过去,还不过去。”
真是个榆木脑袋,一点灵活性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黎儿的身边,看来她还是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这女人的好。
鹂昭仪正想着,容臻已经走到了宸妃和靖江候夫人的身边。
靖江候夫人盯着她,越看越觉得这丫头很像自己,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既激动又害怕,生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她已经无数次的失望过了。
靖江候夫人喘着气压抑自己的紧张,缓缓的开口:“你把头上的玉梳拿下来给我看看。”
容臻错愕,不过安静的取了头上的玉梳下来递到了靖江候夫人的手里。
靖江候夫人飞快的动手在玉梳里翻找,很快在梳齿一角发现两个字,赵蝉。
她竟然真是她的女儿赵蝉,靖江候夫人腿一软直接的往地上栽去,身侧的嬷嬷赶紧的扶住她:“夫人,你怎么了?”
靖江候夫人哭了起来,指着容臻叫唤:“蝉儿,我的乖女儿,娘总算找到你了。”
☆、第119章 狠心薄情的父亲
椒宸宫大殿,个个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是容臻也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位靖江候夫人唱的是哪一出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宸妃娘娘,宸妃娘娘温婉的问容臻。
“你叫什么名字?”
“紫嫣。”
“怎么会进宫的?”宸妃细细的问道,一侧的靖江候夫人只知道抹眼泪了,激动的盯着容臻的脸,她是越看越觉得这就是自个的女儿啊,这小玉梳还是她当年的陪嫁之物,因为女儿喜欢这个,她便送了女儿,还在玉梳上刻下了两个字,赵蝉,当日女儿失踪的时候,她头上就是戴着这个小玉梳的。
不仅是小玉梳,就是这模样儿也和她有几分相似的,有玉梳又有人,这不是她的女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