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容臻从身下掏出一个东西来,却原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胡萝卜,她瞳眸阴森的望着这胡萝卜,脸色幽幽暗暗,别提多郁闷了,寝宫外面郑同听到寝宫里面的叫声,早奔了进来。
“殿下,你怎么了?”
容臻抓起手里的胡萝卜对着郑同砸了过去:“谁让你找这么大个的。”
郑同一脸的不解,他就随便找了个尺寸差不多大的,这个也坏事?郑大太监表示不解,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殿下,那荣亲王爷现在还怀疑殿下是女儿身吗?”
“看样子是不怀疑了。”
容臻闷声说道,郑同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好事吗?
“殿下,既然王爷不怀疑殿下女儿身,殿下还这么烦闷干什么。”
容臻气得伸手一拽锦被盖住了脸,气狠难平的开口:“荣亲王爷说本宫对他有感觉了。”
郑大太监眼睛睁大如铜铃,飞快的望向地上的胡萝卜,原来大也惹祸,果然是他做错了,郑大太监赶紧的收拾起地上的胡萝卜,灰溜溜的溜走了。
他刚出寝宫,便看到寝宫外面,迎面走来的蒋云鹤,蒋云鹤这两天在忙商铺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跟着容臻,虽然知道容凛和秦灏二人一直在殿下身边转悠,但是想到这两个家伙,他就更努力的赚钱,努力的变强,唯有这样才可以与容凛和秦灏二人抗衡,否则他的力量太微弱了。
即便不能在家世上胜过这两位,但他要在钱财上胜过这两位,他定要成为像三叔那样钱倾天下的人,他三叔虽然无官无权,但是天下很少有人不敬着他。
正因为如此,现在蒋云鹤顾不上和容凛秦灏斗,他现在要做的是努力的变强,今儿个晚上他本来想和容臻说明儿商铺开张的事情的,但是容臻却早早的睡了,刚才他听到手下禀报,太子殿下寝宫里有动静,他便赶了过来。
“殿下怎么了?”
郑同看到蒋云鹤,摇了摇头,有些心虚的开口:“没事。”
蒋云鹤眼尖的看着郑同手里的胡萝卜,一脸的不解:“这个做什么的。”
郑同心一窒,立刻开口:“殿下饿了,说想吃胡萝卜,所以奴才找了个胡萝卜过来,可是殿下睡了,奴才又把胡萝卜给取了出来。”
“嗯,”蒋云鹤满脸不解,饿了要吃胡萝卜吗?殿下这是什么习惯。
郑大太监在心里默念,殿下,你若是知道了,千万不要怪老奴,老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郑同望向蒋云鹤:“蒋世子,殿下睡了,我们走吧。”
蒋云鹤回身望了寝宫一眼,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跟着郑同的身后走出了栖雪宫,自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休息了。
寝宫里,容臻经过半夜的折腾,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亮,不过天刚亮,她便听到外面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人掀了栖雪宫的寝宫一般,容臻受惊的飞快翻身坐起来,一边揉眼一边问从外面急急走进来的妙音。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之前容凛和秦灏因为凤宸宫外面设大阵的事情,搞出来碰碰的声响,现在栖雪宫外面都没有设大阵,这响声从何而来的。
“殿下,是荣亲王爷,王爷一大早跑到栖雪宫的小厨房里给殿下做甜汤,可是他好像不会做,所以最后把栖雪宫的小厨房给毁了。”
所以刚才的动静是因为栖雪宫的小厨房被某位爷给毁掉的原因。
容臻的脸色立马黑了,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恨不得掐容凛的脖子,他可真能给她招事啊。
容臻念头刚落,寝宫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还有郑大太监尖细的叫声:“荣亲王爷,还是让老奴端进去吧。”
郑大太监望着荣亲王爷手里端着的黑乎乎东西,嘴角一阵猛抽,难道这位爷打算把这个端给殿下吃,殿下吃了不会拉肚子吧。
郑大太监在心中腹诽,手伸出来打算接了容凛手中的白瓷碗,心里盘算着,待会儿端过来便给这家伙倒了,殿下不能吃这种东西。
可惜容凛却态度坚定的缩回了手。抬眸丢了一记嗜血的冷眼神给郑大太监,义正严词的说道:“郑太监,这是本王对殿下的一片心意,本王做了一早上容易吗?这是本王第一次做甜汤,所以这头一份是殿下的,若是你给本王碰坏了,或者打翻了,本王的第一次可就没了。”
郑同听得胃疼,你这第一次谁稀憾啊,惨不忍睹啊。
容凛不理会郑大太监,端着托盘一路招摇的进了栖雪宫的寝宫。
寝宫里容臻正端坐床上,脸色难看的生着气,眼看着容凛从寝宫门外走了进来,容臻脸色更黑,阴沉沉的开口:“容凛,你真是好本事,一早便给我把小厨房给毁了。”
虽然小厨房被毁掉了,可是这家伙看上去却不狼狈,依旧衣衫整齐,妖魅不已,若说有哪里不好,就是头发有些凌乱了,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态,反而在以往的邪魅上,更多了一份野性,不过他的眼神可是赤祼祼,火热热的的视线啊,盯着容臻,完全是看到了自己中意的猎物了,以往他还有所收敛,可是现在似乎完全的放开了。
容凛眸光火热,如一片燎原的火焰,若说以前他还纠结压抑,自我煎熬,经过昨夜的一番试探,他却意外的发现一件事,事实上小臻儿,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他都对他有反应了,这是好现像啊,所以现在他只要努力的再激再励,相信定可以打动他的心,让他和自己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事实上容凛对于这事并没有过多的排斥,虽然最初也纠结郁闷抓狂,但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煎熬过后,他已经欣然接受一件事。
那就是他容凛喜欢男人,他是龙阳断袖君,他喜欢太子容臻,想和他成为一对儿。
本来还以为容臻对他无意,可是昨儿个,容凛一想到这个,脸上神容如春风荡漾一般,怎么看怎么淫荡,容臻一看满脑门的黑线条,一看这货的神容,便知道他定然想到昨儿晚上的事了,她这是有多倒霉啊,刚脱了女儿身,便陷入了另外一重身份。
“殿下,本王第一次洗手做羹汤,难免出错,虽然毁了殿下的小厨房,本王事后会叫人过来建一个小厨房的,保证比原来的更大更好,殿下放心啊,不过本王好不容易做了这甜汤,殿下一定要尝尝。”
容凛献宝似的把甜汤奉了上去,容臻瞄了一眼,立马脸黑了,这货不会是要谋害她吧,她怎么看着这一碗所谓的甜汤都是刷锅水啊,这怎么喝啊。
容臻立刻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嘴,沉稳的摇头拒绝。
“王爷,一早上我没有喝甜汤的习惯,这甜汤要下午喝才好。”
“殿下一一。”
荣亲王爷无比幽怨的唤了一声,容臻听着这柔软如无骨的声音,生生的抖簌了一下,为什么她觉得这位爷现在已经不正常了,不但弯了,而且还娘了受了,这怎么回事啊。
容凛可不知容臻的心思,还在那里幽怨无比的轻语:“殿下,这是本王一早上的心意,殿下你就喝一口吧,喝一口吧。”
“容凛,你会不会在这里下了什么毒药?”
容臻指了指容凛手里的白瓷碗,小心的说道。
这世上可从来不少因爱生恨,求而不得,欲毁之而后快的把戏,若是这位爷因为她不回应他,就给他下毒什么的,也是有原因的事情。
容凛一听容臻的话,精致华丽的面容上立刻拢上了不满,瞳眸深沉幽暗下去。
“殿下,本王怎么可能给殿下下毒呢,从来只有殿下给本王下毒,本王可从来没有给殿下下过毒,殿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