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见陈萍全神贯注听自己分析,心中大喜。--他想:只要陈萍对自己不抱有抵触情绪,就有希望调解好这个事件了。
“我先来说说公了。这个最简单,拿起电话拨个110,最多一刻钟,警察就来了。把案情经过一说,做个笔录,然后把史小波’带走。后面就是公诉审判。最终,史小波’坐牢是跑不掉的。不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虽然史小波’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你也受害非浅。一来,你的名誉毁了。虽然你是受害者,但在中国老百姓的眼光中,你已经不干净了。以后,对你的恋爱婚姻家庭都会带来永远的阴’影。还有,听说你父亲身体不好,你一报警,就瞒不了你的父亲。他老人家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呢?如果你父亲因为此事,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你就会后悔终生。”易文墨详细分析了“公了”可能产生的后果。
“您的意思是走公了这条路百害而无一利。”陈萍问。
“我只是客观分析公了的利弊,不构成对你的建议。”易文墨说。
“如果不公了,史小波’就不能受到法律的制裁,岂不是放跑了一个坏蛋么?”陈萍愤愤地说。
“史小波’对你做了犯法的事儿,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他是事出有因啊。你也证明说:史小波’是在酒醉后犯的事儿。那么,也可以这么说:他并不想干坏事,但糊里糊涂地在无意识下干了。就相当于一个人在梦游时,干了一件坏事,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冤呢?”
“史小波’说了,酒醉中,把我当成了他的老婆。”陈萍说。
“对呀,一个人喝醉了酒,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见身边睡了个女’人,当然就会认为是自己的老婆了。再说了,是你自己倒在他身边的。”易文墨实事求是地说。
“唉,细细一想,史小波’是有些冤。不过,我一个大姑娘糊里糊涂被他睡了,我更冤呀。”陈萍哀哀地说。
“下面,我再来说说私’了的事。私’了,一般有这么几种方案:一个是和对方结婚,变成事实上的夫妻。这个方案对于你和史小波’可能行不通。为什么呢?因为:一是你和他年龄悬殊,整整相差了十岁。二是史小波’的老婆比较厉害,要是知道这个事儿,非把史小波’杀了。”
陈萍插’嘴道:“史小波’的老婆厉害,我也厉害。不信,我就敢跟她斗一斗。”
“难道你倾向于这个方案?”易文墨暗暗叫苦。如果陈萍选择这个方案,那么,史小波’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是呀,我既然被史小波’睡了,只能跟他结婚。我现在还不知道怀了孩子没有,如果怀了孩子,我是不准备打胎的。”陈萍坚决地表示。
易文墨心想:陈萍说是这么说,也许,这只不过是她的一种手段,达到提高要价的目的。
“私’了的第二个方案是:索要一笔赔偿金。这个方案最简单易行,也是大多数人采用的方案。刚才,史小波’已经跟你提到过赔偿金的数额,是吧?”
“我没注意他说的数额,因为,我刚才没考虑过这个方案。”陈萍说。
“刚才没考虑,现在可以考虑嘛。”易文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