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菊从不化妆,虽然是素面朝天,但却不失娇颜。一双杏眼就象两汪清泉,高高的鼻梁,让人误以为是老外。
“易哥,您来得这么早呀。”易菊满面春’风,乐嗬嗬地和易文墨打招呼。
“不早,刚到。”易文墨笑着回答。
“易哥,您这是跟我约会呢,还是到公园来办公的?”易菊瞅着易文墨腋下的公文包,皱着眉头问。
“菊妹,半路上,碰到学校的同事,把这个包交’给我,本想送回家去,但又怕迟到了,只好夹着它来了。”易文墨笑着解释道。
“我来猜猜:这是一包钞票,大概有七八上十万吧?”易菊笑着问。
“猜得太离谱了,你别小瞧了这一包东西,它值几千万呢。”易文墨呵呵一笑。
“难道里面装满了宝石,竟然值几千万?”易菊不屑地笑了笑。“我看就是一包废报纸。”
“菊妹,我没骗你,这一包东西真的值几千万呢。”易文墨一本正经地说。
“易哥,您这一说,我还来兴趣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艺儿值几千万。”易菊说着,就来抢易文墨的公文包。
易文墨用手一拦,严肃地说:“到僻静地方再给你看,不然,露’了富,会有杀身之祸呀。”
“易哥,您真以为我是小姑娘呀,被您一糊弄’就相信了。就把您学校整个儿卖了,怕也值不了几千万呀。”易菊撇撇嘴。“一个破学校,能有啥宝贝。说实话,您就是让我看,我还懒得看呢。”
“不看就好,我还真怕被你看跑了。”易文墨嘻嘻一笑。
俩人进了公园。
深秋时节,公园里人烟稀少。
易菊东瞧西望了一番,说:“我上小学六年级时,第一次到这个公园来玩。觉得这个公园好大呀,似乎玩一天都玩不遍。”
“人小,当然觉得地方大啦。现在,你越看越小了吧。”易文墨笑着说。“我好象也是小学六年级时,到这里来过队日。就在那边的草坪上,我们围坐在一起,玩扔手绢的游戏。”易文墨眯着眼睛回忆道。
“想当初,多么天真浪’漫呀。唉,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我从一个少女’变成了老太婆。”易菊感慨道。
“有三十岁的老太婆吗?”易文墨笑着说:“你要是老太婆,我就是老大爷了。”
“易哥,三十年象一道闪电似的,一下子就过去了,想想真可怕,怪不得古人说:人生苦短呢。”易菊感叹道。
“象闪电?没那么快吧。我倒觉得这三十四年过得挺’慢的。”易文墨却是另一番感触。
“您怎么会觉得过得慢呢?”易菊好奇地问。
“俗话说:好日子过得快,苦日子难捱呀。过得舒坦,当然一天天过得快了。要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就会觉得日子过得慢了。”易文墨叹息着说。
“易哥,您的日子难捱?”易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