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一看,大门口摆了一长溜各式各样的皮鞋,陶江还在起劲地擦着。
陆大丫说:“你看,陶江多勤快,把家里皮鞋都翻出来擦了。”
易文墨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走过去对陶江说:“陶老弟,你歇一会儿,我来擦吧。”
陶江说:“大哥帮三丫排戏,也不轻松呀。我坐着擦鞋,一点儿也不累。再说了,也就十来双鞋,比三丫的鞋少多了。”
“三丫有多少双鞋?”易文墨好奇地问。
“三十多双呢,我每隔半个月,就帮她擦一次,非得两小时不可。”陶江扭过身子,小声对易文墨说:“其实,一个小时就能擦完了,但三丫嫌我擦得太马虎,于是,我只好磨洋工,泡到两个小时再收工。”
“陶老弟还会磨洋工?”易文墨心想:再老实的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啊。
“嘻嘻,还不是被三丫逼的,没办法呀。”陶江乐嗬嗬地说。
“对了,陶老弟,我托你办的事情,有眉目没有?”易文墨问。
“哎呀,刚才被三丫一训,差点把正事儿都忘了。老哥,您交代的事儿,我当然会抓紧办。那个张蕊结过婚,又有小孩,一时还没有下家。那个刘洁,倒成了抢手货,有两个单身汉看中了,有意和她见面。”陶江喜滋滋地说。
“你说说这两个单身汉的情况,我帮刘洁参谋一下。”易文墨说。
“哟,姐夫对女下属真不错呀,还帮着参谋呢。瞧你这上心的模样,人家准会认为您是刘洁的亲哥哥。”陆三丫耳朵尖,听到了易文墨的话。
“嘻嘻,既然人家托我,我总得负点责吧。”易文墨解释道。
“姐夫,你对刘洁如此关心备至,她不知道会如何回报你。”陆三丫阴阳怪气地说。
“领导关心一下群众,很正常的嘛,我不求任何回报,只希望她能努力工作。”易文墨严肃地说。
“姐夫,你只希望她努力工作,未必吧?怕就怕你想谋取其它回报,那就会惹火烧身了。”陆三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三丫,你咸吃罗卜淡操心,这是我工作上的事儿,用不着你来过问。”易文墨冷冷地说。
“姐夫,你完全说错了。你别搞忘了,我管的不是闲事,是正事,是省教委徐主任交代下来的。”陆三丫理直气壮地说。
一提到徐主任,易文墨无可辩驳了。他笑着说:“三丫,我不是不让你管我的事儿,只是有些事情明明很正常,但在你眼里就变了形。”
“姐夫,究竟是我看变形了,还是那东西本来就是畸形的?”陆三丫表情严峻地说。
易文墨苦笑了一下,讪讪地说:“三丫,我收回刚才的话,欢迎你监督,年年月月天天监督。”
“这还差不多。”陆三丫得意地笑了。
陶江见陆三丫和易文墨的嘴仗打完了,介绍道:“这两个单身汉,一个二十八岁,个头一米八,家境非常好,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听说家产数千万……”
易文墨打断陶江的介绍,问:“既然他条件这么好,怎么还单着?”
陶江嘻嘻一笑,说:“正因为条件太好了,才高不成,低不就,他呀,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
易文墨一摆手,果断地说:“这个就免谈了。”
陶江一楞,问:“面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