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最近心情非常不错,百官的恭贺,和夜衡政绝望的情绪尤其另他觉得忍辱负重的心得到了回报,他被逼尝过的痛苦,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傍晚后,林逸衣坐在窗前的宽榻上,姿势古怪,表情凝重的摆弄着手里的针线和小衣物。
元谨恂手里拿着书坐过去,姿态闲适的靠在另一头,神色颇为悠闲的看着他:“不会做就不要浪费针线。”
林逸衣头也没抬,认真奋斗:“你懂什么,熟能生巧。”
小文字垂手低耳的站着,心里一颤,对太子妃说话的态度除了惊恐还是惊恐,这太子妃……
元谨恂讽刺的看眼她拽出来的针线长度,手臂能戳到外面去:“等你手巧了,孩子就该穿成衣了。”
林逸衣无所谓:“那就给孙子辈的穿,咦?我黑色的线呢,元谨恂!你坐我的线!——”
元谨恂瞬间跳起来:“哪有!”
林逸衣瞬间从他臀部揪下来,是薄薄的一圈黑色丝线,不注意很难发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文公公顿觉满头黑线。
元谨恂自知理亏,没有追究被赶下来的不敬,特意选了一块地方重新坐下,才注意到宽榻上有很多五颜六色的丝线,不禁好奇道:“你弄这么多颜色干什么?”
林逸衣换上线:“绣只天鹅,翩翩起舞。”
元谨恂闻言突然忍不住笑了:“你?别闹了,饶了这些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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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林逸衣瞬间抬起头,安静的看了他一会,不动声色的扯着手里的丝线,嘴角微微上扬:“你似乎很高兴?”
元谨恂缓缓地靠在榻臂上,轻松的神色下目光却警惕的透着不遗憾的清冷:“显而易见?”
林逸衣的目光又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垂下头不再说话。
元谨恂机警的看着她,但下一刻便觉得自己可笑,这份机警用在她身上真乃讽刺。
文公公察觉着身侧突然安静的气息,不明白火热的气氛为何突然降到冰点?
文公公不懂的瞥眼一旁打扫灰尘的春思,见她动作未停、进度未断,又不解的看眼另一边伺候太子妃茶水的春香,见她面色平静,神色自然。
显然这样诡异的气氛变化并没有让两人不自在,敏感的文公公瞬间推理出,这样的事情一定很平常,并且常常发生,而太子还不以为意,并纵容着不给太子面子的太子妃!
也就是说,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甚至非同寻常。
文公公立即想通其中关节,头垂的更低了,心里这些天的疑惑和对太子妃某些做法的不认同,瞬间便的谦恭,连带着整座重楼院在他心里也瞬间拔高了地位。
林逸衣敏锐的看了文公公一眼:“新人?”
元谨恂目光停留在书上没动:“恩。”
文公公立即恭敬的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请安:“奴才文大山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逸衣微微一笑,又垂下头:“起来吧。”
“谢娘娘。”
元谨恂突然问:“满意吗?”
文公公闻言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里,因为太子的话不禁惊恐的想,如果娘娘不满意殿下要把他换了吗!
林逸衣的声音没有悬念的响起:“有什么不满意的,看着挺好的孩子,再说又不是伺候我。”
文公公立即跪下,感激的磕头:“谢娘娘美言!谢娘娘赞誉!奴才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殿下!定不辜负娘娘大恩!”
春思、春香悄悄地对视一眼,掩嘴一笑,这傻孩子。
元谨恂看着手里的装订书道:“进宫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文公公一愣:什么东西?
一个软柔散漫的声音瞬间让文公公觉得自作多情。
“有什么可准备的,永平王府用过的东西,进了宫有什么好用的,我还嫌它们粗俗恪了我的手。”
文公公起身的动作险些没因为太子妃张狂的话再次跪下去。
元谨恂闻言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道理,既然没有喜欢的,进宫全部换新。”
林逸衣仿佛觉得这句话还不够,抬起头看着元谨恂:“不是精品别往我宫里送,还有!春香,把我放在第三个盒子里的图稿拿过来。”
“是。”
片刻,林逸衣把一个盒子推到元谨恂面前:“这里面是我对我寝宫摆设要求的图稿,距离进宫还有六天,到时候如果有一个令我不满意,我就留在这里,太子殿下没有意见吧?”
元谨恂脸色难看的看着她,随手打开盒子拿出两张牛皮纸看了一眼上面的东西,又放进去:“你说的!”
“恩,我说的。”包括电灯、电话,所有她以前别墅里的装潢一丝不差,所以为什么不!
文公公听着下巴直接垂在了胸口,耳朵恨不得有特异功能盖上。回头他一定要探探春香、春思,她们是怎么做到熟视无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