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雪望着自己的母亲,茫然的点点头,心里有些怅然的时候又有丝欢喜,有什么比嫁的男人优秀更重要的,连爷爷都给王爷面子呢,王爷现在不过是以前途为重,顾不得她们,等王爷功成名就时,还是会宠着她。
王云雪这样一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明媚不可直视。
王夫人淡淡的一笑,高贵严肃,她不急,她女儿还小有什么可急的,该急的是别人。
……
元谨恂一大早来常来三楼等她,穿了一件时下圣都最流行的宽敞锦袍,外面罩了一件狐裘披风,身形高大,脸色冷漠,臂弯处却提了一个竹篮,看起来与他一身的装束有些不搭调。
林娇等人上工的时候,自动避开他,此人看着便不好相处,何况又不是客人,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林逸衣一踏入常来后门就觉得姜师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林逸衣忍不住问身后的春思:“我脸上有什么吗?”
春思仔细看了看夫人:“没有啊。”
林娇从二楼下来别有深意的看眼东家,心中虽然疑惑东家有了相爷,怎么还有人光明正大的来找东家,但她身为下人,还是不要多话的好,何况她不觉得东家是那样的人。
林逸衣不解的看眼林娇。
林娇呵呵一笑,忙她的去了。
林逸衣走上三楼时,看到站在门边提着篮子的男人,终于明白大家今天怎么都怪怪的:“王爷?”
元谨恂闻言沉默的脸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和:“来了,不知道什么时辰过来,不小心来早了。”
林逸衣表情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没在下面看到你的车,也没见你的属下在外面,不知道你来了,抱歉。”
“今天没有叫他们来。”
林逸衣不怎么喜欢面对他,虽说离婚了还是朋友,其实还有必要的话能不见还是不见:“王爷?有事?”林逸衣打开办公室的门,请他进去。
春思转身去倒茶。
元谨恂把篮子放在茶几上:“宫里的贡品冬橘,本王吃着还好想给你送过来几个。”
“谢谢。”林逸衣解了外敞,等着他继续。
元谨恂看着她望来的目光微微叹口气,神色略微尴尬的道:“给你添麻烦了,昨天收到宫里懿旨,太后举办冬至宴给你发了帖……”
“你有没有考虑过尽快把这件事了结,王氏已经过门,我又总是病者,熬不过这个冬天也情有可原。”
元谨恂看着她不乐意的神态,沉淀下心里的烦躁,面上依然歉疚温和:“我知道这令你很为难,可淑妃刚见过你,现在就说你病危……何况太后有旨,如果您病的太重,她老人家亲自迁就你去永平王府办宴。”
林逸衣不敢置信的看眼元谨恂。
元谨恂故作平静的道:“恐怕是想给沈氏和王氏面子吧,让你亲自陪他们进宫,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说呢?”
林逸衣看着他放低姿态说话,不想为难他:“可我们已经和离了,你不觉得你该尽快解决这件事情,这并不是多难的意外。”
元谨恂听她说这个很是心烦,林逸衣极力拜托他的样子让他不悦:“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理,但你也答应过我,如果有需要你不会推辞,我才盖印的。”讲承诺谁不会。
林逸衣有些为难,但元谨恂都把话说这个份上了,她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可有件事她要问清楚:“太后她老人家都邀请了什么人。”
“圣都有头有脸的夫人和小姐都下了帖子。”大选已结束,这些小姐夫人们都到了出来走走的时候。
林逸衣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邀夜老夫人了吗?但又觉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夜老夫人年纪大了,已很少参加宫里的宮宴,这么多年都没有出席过任何国会,逢年过节也免了去宫里问安。
或许是她多心吧:“只有这一回,你尽快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大不了她去了装病者,谁也不看谁也不聊。
元谨恂见她答应,心里没有预料中的高兴,反而越加冷漠,林逸衣这是真想飞了,他怎么会让她如愿:“那我冬至前一天派人去庄子上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元谨恂也不坚持:“那行,你自己小心点。”
“恩。”
林逸衣送走元谨恂,心里并不轻松,她顶多去了陪太后说说话,便以不易吹风推了与众人见面,夜老夫人应该不会去吧……
林逸衣反复的想着,顿时觉得当初盲目答应元谨恂陪他先耗着有些为难,但也明白在她没死前元谨恂找她无可厚非。
林逸衣现在无比怀念以前了,至少离个婚她有主动权,在这里女人离个婚何其难。
春思端了茶上来,疑惑的看一圈:“走了?”
林逸衣做到座位上说“是你太慢。”
“谁说的,奴婢可是等着给他泡上等的好茶,凡夫俗子喝的东西能满足那位爷吗?”她承认是不想让他喝茶,谁让他打了春香。
林逸衣翻看着昨天百味阁的进出数目,突然问:“距离冬至还有几天?”
“五天?怎么了?”
林逸衣低头:“没什么,去玩吧。”
春思闻言不高兴的跺跺脚:“奴婢不是在玩,奴婢是跟厨房的师傅学习手艺。”
“是,学习手艺,学了手艺好嫁人。”
春思闻言顿时脸色通红:“夫人乱说,不跟你聊了。”
“等一下!”林逸衣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陈师傅是有正头娘子的你知道吧。”
春思的脸色立即一僵,但立即恢复正常:“我愿意。”说完不等夫人说话,快速跑走了。
林逸衣傻眼的看着春思消失的地方,各种不适应,你还愿意!你愿意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