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所有人热情,温柔,亲切,却不代表她是那样的人。
相反,她有原则、自信并有能准确评价和估计形势的能力,并骄傲的存在,她懂生活也在享受生活,她具有坚定不移的自信心,举止总是庄重,和蔼的宽容周围的一切。
如果不触犯她的底线,她一直可以很温顺,让每个靠近她的人如沐圣光。
但若是忽视了她的内心,触碰了她的逆鳞,她会立即翻脸,变的冷酷无情、敷衍搪塞周围的一切,用最有保障的方式实施最有力的报复,但她不知道,即便她孤注一掷,也改变不了她保守的攻击个性。
夜衡政相信她厌恶那个男人,却不信她最后能鱼死网破,因为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善于妥协习惯适应,只要不逼的太急,她能融入任何环境。
比如有一天,那个男人也会耗尽她坚持的爱情观念。
这让夜衡政不能容忍,也不允许她答应了自己后妥协!虽然介入别人的婚姻不道德,但他们已经做到了和离的份上,已经把她送出了门,又凭什么觉得没有人发现她的美,肆意伤害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带回去,消磨她精灵般的精神。
夜衡政没有什么道德观,只有阶级观,抢了你的女人是不对,接下来就是能力较量,以皇权至上理念来说,夜衡政同样骄傲的不把任何雄性对手当对手,他只看到他的她受了委屈。
又务自庆幸自己下手够快,在她来不及回神时已经拥有质问她的资格。
夜衡政看着林逸衣:“那我呢?”
林逸衣突然抬头:“你怎么了?”她还没和离有他什么事,这时候不该离她远远的,或者指责她欺骗感情?
夜衡政毫不费力的读出她的想法:“是我先追求的你,我不至于怀疑自己的眼光,追不追求在我,同不同意在你,我开始了就求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好不好我都接受。”
林逸衣闻言,为他话里的理智感叹:“尽管这个结果很恶心。”
“恶不恶心要等有了结果我才能评判。”
林逸衣忽然看向他。
夜衡政执着的望着她:“我觉得我该为你做点什么,比如帮你在精神和道德上气死对方,就算气不死他也可以藐视他,他不仁你不义,何必为一个不仁的人,交换你的道德。”
林逸衣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好心情的笑了:“夜衡政我发现你这人真搞笑,能把如此无礼的要求说的冠冕堂皇,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在精神和道德上气死他。”
林逸衣目光带着挑衅的亮丽,连她都没发现她又恢复到精神饱满的状态。
夜衡政张开手臂,更加一本正经:“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咱们双宿双飞成了夫妻,让他祖坟冒光。”欲仙欲死。
林逸衣陡然好了:“不闹了,水开了我把菜下锅。”林逸衣把腌好的菌菇倒入煲好的烫中。
突然觉得背后一热,夜衡政抱住了她:“我没有闹,衣衣,你还有我,你不可以后退!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就算没有拍死他,心里一定很委屈。”沉淀悲伤、蛰伏重生,是每个理智的人最伤身的决定:“衣衣我今晚留下来吧,我们在灵魂上气死他。”
林逸衣笑了,笑他的温柔和宽容,笑他在她最有压力的时候没有指责她道德败坏:“谢谢,但在我心里他就是个需要肠道消化的空气,而你……不容亵渎……”
夜衡政突然道:“求亵渎。”
林逸衣已经心情不错的懒得理他:“别闹,这里是厨房,也不怕碰到锅碗瓢盆。”林逸衣转身调酱料:“一会给你吃好吃的。”
夜衡政却是认真的,这一刻他以一个男人的直觉来增加自己的筹码,尽管这个筹码卑鄙,但他也想烙上。
夜衡政认为给她时间只会让事情折腾到最后无从选择,万一她因为家人、舆论、各方面的压力更倾向于那个男人,他呢?
如果他跟她有了什么,以林逸衣的个性一定会……
夜衡政突然从背后吻住她。
林逸衣一僵:“你干什么,我做饭呢。”
夜衡政没有说话,慢慢的吻着。
“夜衡政你是不是疯了。”
夜衡政握住她的手依然温柔的吻着,没有急切的强迫性没有错乱情迷的*,他在诱导,诱导她与他一样坚定。
“夜……”林逸衣觉得他的吻越来越缠绵,越来越不对,赶紧推推他:“夜衡政,你没必要看轻你自己。”她不认为发生了什么是夜衡政沾了便宜。
“是吗……”夜衡政慢慢的吻着,手滑入她的颈项,肌肤相触时顿时传来熟悉的渴求,让他一瞬间险些忘了本质的初衷:“你有准备跟他过吗……”
林逸衣没有说话。
“既然没有,我有什么不对……他娶妾你纳夫很公平……”
林逸衣任在他身上磨蹭着,突然道:“夜衡政,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如果你再这样我不定会怎么对你,也许就如你所料,送上门来让我畅快的人、事我为什么不接受,但事后呢,夜衡政你别让自己后悔,我不需要你的救赎,我自己一个人很好。”
夜衡政没有说话,依然吻着,在男人的潜意识里他们都拥有掌控一切的自信,尤其是手握大权的人,认为最坏不过尔尔,所以行为做法会过分的自信。
比如此刻,夜衡政也会觉得他能为衣衣遮挡一切。比如元谨恂他会认为,他的东西没人敢碰。
可世界哪天都有意外,往往意外最让人措手不及。
两人翻到床上时,都已经动了情,正常男女,接下来的一切,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果不是某人太野蛮,衣衣或许觉得感觉更好一些。
激烈的情动平息之后,林逸衣想安静的喝杯茶。
夜衡政趴在床上睡觉。
林逸衣给他盖了被子,穿着单衣下床,随后拿起桌上新送来的报表看一眼,然后扔在一边,走到门口打开门。
春思眼睛通红的站在门外,她没喊,今天没喊。
“去,打点水,顺便把饭菜温上,他一会该饿了。”
春思屈膝,乖顺的吸吸鼻子:“是。”
夜衡政神色平缓,平日擅于蛊惑人心的眼睛闭着,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被子上并不注重自己的睡姿,却睡相莫名的好看。
林逸衣看着他,手指挑起他一缕长发,本想把他挠醒,但最终不忍心惊扰他,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