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是现存十六王宅威望最高的皇室宗族,之前夔王就一直留在洛阳,若非朝廷迁都洛阳,夔王就是洛阳实际的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李思钰,他夔王荣耀一时,权柄之重,整个洛阳也无几人与之相较,可也正因李思钰,夔王权势一落千丈,辅政王的位子不但没了,所有职务更是被剥夺的一干二净,若非李昭还算入了李思钰眼,或许夔王如今也与那些宗族一般无二,依然被困于牢笼之中。
夔王权势没了,但是之前的府邸还在,是座数百亩的顶级存在。
夔王府虽没了多少权势,但是,夔王毕竟还是宗室之长,门前还不至于如此萧条,可是,自从李思钰病重,夔王府好像避嫌一般,大门紧锁,任何人前来拜访都是一概不见,更是没了几人前来登门。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座府邸中此时又是什么一番场景。
延王李戒丕额头汗水快把他的眼睛糊满了,也顾不得擦拭,一个劲的跌跌撞撞奔走,心中不住大骂七哥害人精。
两个家奴紧跟在李戒丕身后,想要劝解却不敢,之前就劝解了一句,话语尚未说完就被大怒的李戒丕骂了个狗血喷头,两家奴知道定然是发生了要命的事情,可他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敢开口劝解,只是低着头紧跟在李戒丕身后。
来到大门紧闭的夔王府门前,李戒丕心下那个恼怒就别提了,手指一指,大口喘息怒吼。
“砸!给老子狠狠砸!”
“啊?”
两人不由大惊,一名稍微高些的奴仆一脸不安道:“王爷,这……这里是……是夔王……”
“混蛋——”
“给老子砸!”
李戒丕大怒,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指着紧闭的大门怒吼。
两个奴仆不敢忤逆,只得上前一阵拍门,看到他们轻飘飘样子,李戒丕更是大怒。
“混蛋,没吃饭吗?”
“给老子砸!”
两人再不敢大意,“砰砰”一阵砸门。夔王府再如何,门房也不敢离开房内半步,外面砸门声顿时激怒了老门房,拿着个棍子,一边开门,一边大骂。
“哪个混账敢砸我夔王府大门?”
房门尚未开了一道缝隙,李戒丕上前就是重重一脚。
“砰!”
“哎呦!哪个……”
门房未曾注意,一下子跌坐在地,正要怒骂,还未骂出口,一个大脚就印在了他的脸上。
“狗奴才,想打本王吗?”
看到门房还未丢掉的棍子,李戒丕大怒,连连踹了好几脚,也不理会鼻青脸肿的门房,撒腿就是一个跑字。
“哼!瞎了你的狗眼!”
稍高些奴仆像是把之前受的气全撒在了门房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这才径直追赶快没了影的李戒丕。
“李滋——”
“你他娘地给老子滚出来!”
李戒丕也不叫“七哥”了,竟然直呼李滋名字来,可见此时的李戒丕是如何的愤怒。
李戒丕一路奔走,王府中无人敢阻拦,但凡稍微挡在前面的,不是一个老大的耳刮子,就是重重一脚踹过去,王府中一阵鸡飞狗跳。
覃王李嗣周正与几位王爷怒视这李滋呢,耳边骤然听到李戒丕愤怒暴吼,不由一愣,看着李滋更是恼怒不已。
“七哥,十三弟也来找你了,怎么着,是不是给咱们几位兄弟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