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勒住踏雪,看着两员大将打马奔来,不由咧嘴笑了。
高思继、李存信翻身下马,李思钰也跟着翻身下马。
“大帅!”
李思钰未去理会招呼,大步来到高思继身边,看着这个低头捶胸的汉子,看着他只能用左臂捶胸,心下一阵酸楚感慨,重重捶了他几下胸口,什么也没说,转身翻身上马。
“走!”
李思钰双腿磕动踏雪,向着眼前城关走去。高思继、李存信,以及一干军中将勇没有任何话语,皆磕动战马跟随在他身后。
杨守义看着一干将勇默默跟随在李思钰身后,心下不由感慨赞叹。
“也从未见过行乾多么严厉,为何军中将勇皆愿意臣服于他,甚是怪异啊!”
杨守礼心下冷哼一声,他被杨守义稍微坑了一下,当他联系其余兄弟打压杨守忠、杨守亮等人时,结果却便宜了这个死胖子,心下甚是不满,但对于李思钰还是感激的,至少也得了一州刺史,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之下司马,亦是荊襄之地第二人,对此他还是很满意的,只不过他恼怒眼前死胖子的隐瞒欺骗。
听了杨守义话语,回头又看了身后大兄他们,也不理会他们冷着脸怒视,而是说道:“威而不恩,使人远之;恩而不威,使人轻之。”
“当今天下各镇皆时不时有人叛之,无不是因此,或是威而不恩,或是恩而不威,行乾却又有不同,虽看起来不甚威严,有些恩而不威,但是四哥要知,行乾每临阵皆奋勇向前,所胜者皆是当世强军,早已不怒而威,又岂是他人可比?”
杨守义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杨守礼,知道他心中恼怒自己,轻声道:“五弟心中可还是恼怒四哥?”
“……”
“唉……”
见杨守礼不言语,杨守义摇头叹息一声。
“五弟,你我兄弟多久了?也不是四哥故意欺瞒,若换做是五弟,五弟也会如四哥一般吧?”
“……”
“四哥知道,知道四哥不对在先,可这个世道,谁不是先己而后人?又有几人如行乾这般?”
杨守礼不由冷哼一声。
“哼!”
“行乾自是无人可比,可四哥如此欺瞒兄弟,你我今后为山南东道兵马指挥使,,今后又如何让兄弟信任?”
杨守义精神一振,对这位兄弟的性情他是最为了解,就怕他不开口,一旦开了口,那就好办了。
杨守义又看了几眼杨守忠、杨守亮等人,轻笑道:“你我兄弟本为一体,四哥是山南东道节度使不假,难道四哥就会以此欺辱了五弟不成,你我兄弟谁先谁后,又有何区别?”
“再说了,五弟以为……你我就会止步于此?”
杨守礼一愣,也顾不得与他置气,忙低声问道:“四哥这是何意?难道四哥还知道些隐情不成?”
杨守义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