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杨守义却把手中提着的大酒坛塞在了杨守礼手里,嘴角还不住向屋内呶嘴,在杨守礼还未明白杨守义是个啥意思呢,杨守义一把把他推入屋内,自己却蹑手蹑脚,撒腿就向府门奔跑,那速度……
杨守礼一时不察,被杨守义推入屋内,怀里还抱着个大酒坛,正要恼怒大骂,杨复恭却把鞋子砸在了他的头上。
“混账东西!你这混账抱着个酒坛,是不是与这些不孝子商议着如何杀父?”
“啊?”
杨守礼此时哪里还管杨守义坑害之事,也与那些跪着的难兄难弟们一般,连连磕头捣蒜。
“阿父,孩儿可不敢行此大逆不道啊!”
“孩儿……孩儿是来看望七弟的,七弟前些日与孩儿说起阿父寿辰将近,想着该如何与阿父置办寿辰,孩儿……孩儿今日是前来与七弟商议着阿父寿辰来着的。”
“阿父……阿父……”
“孩儿真不知这些逆子在七弟这里……孩儿以为……以为他们犯了大错,会去阿父那里认错的……孩儿……孩儿哪知他们来了七弟这里……”
“孩儿真不敢有悖逆之想……”
杨守礼一边磕头捣蒜,手指不住指着杨守忠、杨守亮他们哀嚎。
“他们……李兄弟遣兵去救,本是因阿父与他们父子之情,可他们却置父子之情不顾,欲要夺了李兄弟兵马,未能成功还罢了,可若真让他们伤了益王,伤了军中大将,又将置阿父于何地?”
“他们……他们做下了如此错事,不顾阿父之难,阿父还是与了他们山南东道,他们……他们竟然还心生怨怼!”
“阿父……此等悖逆之事,孩儿……孩儿真不敢啊!”
杨守忠听着杨守礼话语,心下又是羞愧,又是愤恨,虽然自己做的有些不对,那还不是因为数万兵马由一娃娃为首吗,因数万兵马大将是些降将吗,自己……那个自己也是担忧才行了此等之事。
心下想着,尽管自己做了错事,也是因担忧军中大将再行反叛之事,想着本心还是好的,只不过一时间未能顾及阿父感受罢了。可这个指着自己,不住磕头如捣蒜的混蛋是什么屁话?
竟然为了逃避怒骂,把一盆子屎尿全扣在了自己一群人头上。
杨守信躺在床上,看着不住磕头如捣蒜的杨守礼,想笑又不敢,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急智,还真是个混蛋!
不过心下又是一阵惭愧,阿父寿诞将近,自己竟然还真的忘记了,若不是眼前的混蛋提及,他还真没考虑过半分。
杨守亮、杨守贞他们可就是真的怒了,这个混蛋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杨守贞指着杨守礼大骂。
“混蛋!你不敢悖逆?阿父危难之时,你在哪里?还不是他娘地跪在胡弘立面前摇尾乞怜?可曾想过阿父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