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让能摇了摇头,说道:“不仅仅如此,还要与那韩都品性相合方可,若不能将相和,北地终究不稳。”
裴贽点了点头,皱眉道:“文达是最佳之人选,可文达此时刚刚在河中不足一年,此时更是忙于耕种,若此时……”
刘景瑄突然说道:“文达在河中以得其民心,河中、太原如此之近,若文达入太原,自可收其民心,而且韩都一直处于文达之名下,如此也能压制住韩都。”
“虽文达于河中不足一年,政绩却斐然,任太原令他人亦无敢质疑。”
裴贽皱眉道:“若文达前往太原,河中又如何?因文达离开,河中若是民心浮动,又当如何?又该何人前往河中任职?”
“原洛阳留守张言如何?”李晔突然开口。
刘景瑄眉头一皱,说道:“那张言如今在何处?如今又身居何职?如此重要的职务,北地王若属意那人,岂能如此对待?”
杜让能点了点头,降臣不是没有身居高位的,但都有轨迹可言,能看出轻重来,张言侄子是小棒头,只要有些才能,也不会仅仅被安置在一县之地,而且还不是县尊!
李晔在刘景瑄反对后,并不如之前动辄大怒,反而沉默了下来。
裴贽叹气一声,说道:“行乾在长安时日尚短,对朝臣皆不熟,若贸然推荐他人,行乾可能会很不满,嗯……还是让文达去吧,至于河中……”
“最好还是用文达副手王奎好了,最大程度保持河中稳定。”
刘崇望皱眉道:“王奎?王家之人?”
裴贽苦笑点头,说道:“王家在河中多年,王家之人亦可稳定河中,且那王奎任盐田使也算是勤勤恳恳,还算是合适之人。”
杜让能突然说道:“泽、潞两州亦已得手,何人可为其节度使?”
裴贽心下叹息一声,说道:“行乾之为不欲再立‘节度使’一职,泽、潞州自有将军主持军务,所缺者不过是牧民之人,户部侍郎杜弘徽清正廉明,可为州牧。”
杜让能点了点头,看向刘景瑄,说道:“刘辅政以为如何?”
刘景瑄皱眉道:“两位辅政所言不错,文达前往太原确是最佳之人,那王奎在争夺河中之时亦有大功,且文达之后,也无合适之人,以他为守牧之人亦是可行,而户部侍郎杜弘徽也算佳选之人,但咱家以为,人心不稳之时,多有贪腐之事,多有欺民之事,故而枢密院当有人为其巡阅之人巡阅地方!”
杜让能、裴贽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