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自己鼻子,冷哼。
“我亦该死!”
“哼!你我杀了多少人?让多少孤儿寡女流落街头,又因你我,死了多少人?”
“你该死!”
“我也该死!”
“那些被杀死,被坑杀之人全都该死!”
李思钰抱起李裕,把他再次放回马上,声音依然传入李存瑁耳中。
“杀人者,皆为该死之人!”
“再说,老子也未看到你们这些混蛋为百姓耕过田、种过地,个个都是上天老大,你们老二的熊样,早死早投胎,兴许来世做个好人还不一定呢。”
翻身上马,李思钰大手一挥。
“走了走了,他们愿意在这里死掐,就让他们掐好了。”
踏雪很是给面子,他的话语刚落,踏雪嘶鸣一声,撒蹄向阴地关奔去。
蒙哥翰与李三豹相视一眼,看向悲愤恼怒的李存瑁,很是无奈,自己大帅也太损了吧?
两人摇了摇头,向李存瑁与已经起身恭立在一旁的李存信拱了拱手,双腿踢动战马,打马追向自己远去的大帅。
随着骑军两头领远去,数千骑军狂奔而去,鄂尔斯看向刘之孝,很有些挠头,刚才还死命阻拦李存瑁,唯恐两人干架模样,这才一会,又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了?
“老刘,这是咋回事?”
刘之孝或许是恼怒鄂尔斯不愿为昭义节度使,几日来也不愿搭理鄂尔斯,见鄂尔斯主动询问,没好气道:“老子咋知道那李死鱼又犯了什么浑!”
“哼!老子懒得搭理你,跟李死鱼一样混蛋!”
刘之孝狠狠抽动胯下战马,好像是在揍鄂尔斯一般,看到刘之孝也跑了,鄂尔斯看向如斗鸡两人。
“世子,李帅可是走了啊!俺也得走了,他们人多,就是俺想帮你,俺也打不过这么多人!”
鄂尔斯还是挺讲义气的,打马走了几步,回头又对李存瑁说道。
“俺可真走了啊!”
看到两人还是斗鸡模样,鄂尔斯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下,解下腰间弯刀扔到李存瑁面前。
“一人打百十人,也太惨了点,俺的刀借你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斗鸡”两人,打马追向刘之孝,嘴里还大吼着“老刘等等俺”的话语。
……
“为什么?”
李存瑁紧握拳头,嘴角鲜血不时滴落,尘土不时扬起微微尘埃。
“为什么?”
“老子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放过老子?”
李存信用刀子指着李存瑁,怒吼。
“你会放了老子吗?”
李存瑁好像根本不在意围上来的孙天佑、刘尧等人,更不在乎眼前用刀指着自己之人。
“十余年的兄弟之情,你就如此弃之如履?”
李存信冷冷看着这个曾经兄弟,冷声说道:“如果重来一次,老子还会如此,老子一点都不后悔!”
“十年兄弟之情?老子只知道,只需父王一句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砍了老子脑袋!”
“他们要杀老子,老子就杀了他们,既然都是杀,那就看谁才有资格活着好了!”
“老子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