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瑄看到中年宦官一脸焦急模样,心下就有不祥之感,听到“大事不好”,刘景瑄差点没两眼一番背过气去。
赶车的宦官看着就要歪倒跌落马车,大惊,忙一把扶住刘景瑄,小宦官更是吓的大哭,不住拍打刘景瑄后背。
“公公,您……您可别吓俺们,若没了您,俺们……俺们可怎么活啊!”
中年宦官又是捏虎口,又是掐人中,忙活好一阵子,刘景瑄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声音也有气无力起来。
“发……发生了何事……”
打探消息的宦官也是吓的半死,这些人的命就绑在刘景瑄身上,一旦刘景瑄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休想活了。
见刘景瑄询问,吭吭唧唧也不敢说了,唯恐把刘景瑄吓死了。
看到这宦官如此,刘景瑄心中是又恐又气。
“说!”
这宦官吓得跪在地上,两眼禁闭,脑袋不住磕头。
“公公息怒,公公可要保重身体啊!”
“是,是李悍虎的告示!”
刘景瑄双眼禁闭,心脏狂跳,正准备承受坏消息呢,可听到李悍虎李大帅的告示,立即睁眼看向不住磕头的宦官。
“告示?”
“李帅的告示?”
“快,快说,上面说的是什么?”
“上面说的……说的是……”
“快说!”
“是……是任命城外……城外鄂尔斯将军的任命书……任命书……”
刘景瑄那个急啊,跳下马车就是一脚。
“废物!”
“就知道吃的废物!”
刘景瑄也不问他了,径直向人群中跑去,一群宦官们大惊失色,忙跟着奔了过去,唯恐刘景瑄出了意外,在长安刺杀他人太正常了。
宦官们也顾不得得罪军卒了,全向前挤去,就算被恼怒的军卒大骂也不还口。
刘景瑄挤到告示前,先是大惊,随后又沉思起来,丝毫不理会人群中的吵杂,皱眉不已的刘景瑄抖然摇晃了一下,好像脑袋是被重锤砸了一般,忙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狂笑一声。
“哈!”
“有救了!”
上前就要掀了告示,手还未伸出,一只大手拍了下来。
“啪!”
“干哈呢?这可是李帅令!”
“滚滚!”
刘景瑄正要大怒,却忙露出笑脸。
“是是,这位兄弟说的是,既然是太子和李帅的军令,俺就不打扰了。”
“兄弟啊!你们可是有福了,泽州、潞州被李罕之作的不像样子,那里有的是地,又有李帅看顾,家小都去那里,那可就吃香喝辣得了!”
大汉得意一笑,拍着刘景瑄肩膀,大拇指一竖,大声说着,唯恐他人听不到。
“那可不是么?陛下恼了俺们营州李帅,现在李帅都不管长安了,城外地是多的很,可敢种地么?邠州军可不是俺们营州军这么讲规矩,俺们说一成田税那就是一成田税,多了,给俺们,俺们也不要!”
“兄弟啊!赶紧回家收拾,跟俺们去潞州吃香的喝辣的!”
大汉正拍着刘景瑄肩膀劝说呢,人群众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
“这位营州大哥,俺们也想带着家人离开,待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明日会不会挨了刀子,可俺们带着家小去李帅地盘,若王帅拦着俺们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