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事,别说动用兵马,就是李思钰随意遣一小卒,李顺节还敢霸着不撒手不成?
刘景瑄毕竟是神策军左中尉,看到李思钰如此,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就要打马上前,维护一下李顺节,结果人还未动,西门君遂却一把扯住刘景瑄马缰绳,刘景瑄不解看向西门君遂,而西门君遂未作任何解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藏身在人群中的李顺节怒吼一声。
“李悍虎,欺人太甚!”
李顺节大怒,打马就要上前与李思钰厮杀八百回合。
阿保机大惊,一把抓住李顺节手臂,低声说了句。
“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一句好像击在李顺节的软肋上,气势顿减大半。
“欺人太甚?老子就欺你,你又如何?”
“咬我啊?”
李思钰故意刺激李顺节,期望李顺节能够因怒与他厮杀在一起,只要废了李顺节,之后之事就简单许多了。
李顺节两眼都红了,就要不问不顾跟李思钰厮杀一场,可是阿保机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阿保机的小动作,李思钰全看在眼里,心下对阿保机更是恼怒,这家伙好像与他是天敌一般,每每坏了自己好事。
“李将军,些许小事就动用数千悍卒,是不是过了啊?”
突然一声传出,这让杜让能心中一惊,忙看向声音之处,果然,正是前相韦昭度。
李思钰看向韦昭度,拱手笑道:“原来是韦大人。”
“在韦大人看来,的确是件小事,但在小子眼里却是顶天的大事,至于动用军卒,不过是防止有些人狗急跳墙,也是为了长安的安危,万一这头白眼狼犯了狂犬病,乱咬他人,小子也能一棍子打死不是?”
“你……”
李顺节大怒,挣开阿保机,打马上前就要挥刀与李思钰拼杀一番。
谢彦章瞬间冲出,大戟如蟒蛇出动,直刺李顺节胸腹之间。
李顺节手中大刀刚要抬起,刺眼的戟矛已然刺到眼前,眼看就要身死当场……
当!
一声闷响如雷炸响,场中多了一人,正是阿保机。
李顺节挣脱阿保机手掌,这让阿保机寒毛炸起,想也不想,紧跟其后,在李顺节就要被刺下战马之时,阿保机挥动大枪,砸在了谢彦章大戟戟背上。
两人瞬间分开,谢彦章大怒,挥戟欲要再次厮杀,刚刚两人交手,谢彦章吃了暗亏,就要恼怒再次杀上去,阿保机却急退数步,并猛然提起马缰,战马人立而起,阿保机整个人向后躺卧,把精湛马术演绎了个登峰造极。
就在众人不解时……
嗡!
噗!
一声锦缎撕裂之声响起,还未等人明白咋回事时,又一刀剑入肉之声,等到众人发觉,一支铁箭已然射入阿保机胯下战马胸腹之中,若非阿保机整个人向后仰卧,已然成为了一具无人问津尸体。
这一箭十分霸道,虽未贯穿战马,箭刃只是自腹部而入,却刺破马背上的马鞍寸许,这让躺在地上的阿保机看到这一幕,心跳如雷,一线之差,阿保机就身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