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城、朝邑城两座镇守防御东面河中节度使的两座城被占,李思钰并不知此事,他现在正等待追赶过来的王行约。
此次他未做什么突袭之事,而是规规矩矩挡在王行约面前,他需要让河中之地的他人忌惮自己,不会吞了他应得利益。
两万兵马与王行约很突兀撞上,也不能算很突兀,只是李思钰在树林中休息,王行约拖着长长队伍而已。
李思钰看到王行约长长队伍,心想着,这家伙不会跟他玩什么“长蛇阵”吧,结果就想试试“长蛇阵”,于是乎……
两万兵马突兀的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同州兵马尚未接站,就大乱奔逃。
李思钰挠了挠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诱敌之计?”
听了这话,身旁的大丫小丫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哼!老子还怕你不成?竟然跟老子玩诱敌计!来啊!跟老子杀上去,老子要撕了王行约的渔网!”
李思钰大手一挥,他娘地,也不用讲究什么阵型了,呼啦啦,山呼海啸般,杀向逃跑的“兔子们”!
“都给老子注意了,那个金色兔子是老子的!”李思钰指着一身金甲,很是风骚的王行约大吼。
打马就追向王行约,大丫小丫紧跟其后,还有数百亲卫同样杀向王行约。
李思钰“金色兔子、金色兔子”暴吼不断,正疯狂鞭打战马的王行约大怒,更加拼命抽打起战马了,他现在可谓是满满的后悔,泪水都能打造一个黄河来了。
本想着追杀,堵住李思钰过河,谁料到这还没开打呢,人全跑了!
这也不怪兵卒,本就日夜逼着赶路,一刻都无法休息,因此被处斩兵卒就有数百,这种做法极为打击士气,越是如此,越代表了同州境况越危险,兵卒又不都是傻子,谁愿意白白去送死。
本就在赶路时,私下就有了勾连,现在乍一见辽东军两万,数倍他们,这还咋打?
既然打不了,那就跑吧,而且跑得理直气壮!
双方都是民壮组成的兵卒,战力都差不多,关键是一方以逸待劳,人数还多,另一方连夜赶路,疲惫不堪,这,一方追杀,一方逃跑,逃跑的兔子一开始跑的贼快,跑着跑着就不是辽东军的对手了,累成死狗般的兔子一个个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死活不愿意起来。
李思钰用脚踢打一只金色兔子,嘴里骂道:“你……你他娘地跑……跑啊!”
“起……起来,接着……接着跑!老……老子还没追……追够呢!”
金色兔子满眼泪水,躺在地上死活不愿起来,嘴里恨恨道:“老……老子就……就不跑!你……你杀……杀了俺,俺……俺也……也不跑了!”
大丫送来一只水袋,李思钰咕咚咕咚仰头灌着水,那只躺在草地上犹如死狗般的金色兔子,喉结随着“咕咚咕咚”声一上一下,看到李思钰正要把水袋残余水洒在头上,大怒,跳起来猛然抢过水袋,死死抱着水袋,再次犹如死狗般躺在地上,两眼恶狠狠看向李思钰,好像李思钰要抢一般。
“哼!敢抢老子的水袋!哼!老子的水老金贵了,这一袋水,至少值同州一地!”
“混蛋!”
金色兔子跳起来把水袋砸向李思钰。
李思钰呵呵一笑,一手接住水袋,把里面的水,很痛快洒在头上,水珠随着李思钰猛然摇头四溅。
“痛快!”
李思钰手指着金色兔子,吩咐大丫说道:“把他给老子绑了,挂在旗杆上,啥时候把一袋水卖出一州的价格,啥时候把他松下来!”
刚刚赶过来的李滋和杨复恭正好听到这句话,全傻眼了,大丫却很灿烂看向金色兔子,很是用力点了点头,随即一挥手,立即有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把金色兔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绑成一团的金色兔子,在草地上不断被拖着滑动,草丛被划出长长一道深沟,惨叫声、怒骂声不断从金色兔子嘴里冒出,最后成了惨嚎声、哀求声……
“他娘地李悍虎……老子……老子答应了!”
李思钰掏了掏耳朵,很欠揍一般,斜着身子说道:“没想到你这金色兔子声音还挺大,老子都没听清,答应了?答应什么了?”
“老子……老子答应……用……用一袋水换……换同州……”
“用啥换啥?怎么声音这么小?你这金色兔子刚刚不是挺会嚎的吗?怎么成了蚊子?”李思钰换了个姿势,继续掏耳朵。
“老子用同州还你一袋水!”金色兔子挺身狂吼。
李思钰大喜,忙跑到金色兔子身边,很是踢了一下身旁的汉子,骂道:“还他娘地愣着干毛?还不赶紧给兔爷松绑,用一州换一袋水,这样的兔爷哪里找去?赶紧给兔爷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