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辽东军卒尸首可在?”
“在的,属下用上好棺木安置的。”
“嗯,一同送过去。”
赵驷偷偷看了一眼朱温,轻声说道:“会不会激怒李悍虎?”
李存孝眼睛一眯。
“嗯?”
赵驷急忙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四个独孤家的孩子突然出现,打乱了李存孝为宣武军准备的酒宴。
酒宴上气氛很是诡异,没有觥筹交错,没有高声谈笑,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沉闷饮酒声,所有人都好像成了小老头,全皱着眉头。
朱温已经自酌自饮好几杯了,皱着眉头又饮了一杯,这才放下酒盏。
“贤侄与那李悍虎……”
李存孝听到朱温这么说,就知他是何意。摇头说道:“小侄只与李悍虎有一面之缘,之前也并未得知这些孩子之事。”
蒋玄晖喝了一杯酒水笑道:“李将军能与李悍虎平分秋色,堪为天下将之首,自不会诓骗我等,只是……辽东十万兵马从北而来,横扫义武军和横海军,此兵势……”
葛从周看了一眼蒋玄晖和几位老兄弟,笑了笑却不言语。
李存孝眼睛微角微微动了一下,却只是抬手饮了一杯酒。
朱友裕笑道:“我军同样有十万大军,更何况还有存孝兄弟,自是不用担心那李悍虎。”
蒋玄晖看了一眼饮酒不语的朱温,微笑说道:“辽东军在北,我军在南,晋军居中,存孝贤侄,以你只见该当如何?”
蒋玄晖话语一出,宣武军众将全都微笑起来。
赵驷有些担心看了一眼李存孝,急忙说道:“辽东势强,晋王手下悍将如云,若我军与晋军交战,势必会两败俱伤,如何防备辽东军?”
葛从周冷冷看了一眼赵驷,并未跟赵驷说话,而是微笑对李存孝说道:“李将军御下可不怎么样啊!”
李存孝如同葛从周一般,没有看向他,而是抬手向朱温说道:“伯父请了!”
说着一杯饮尽杯中酒,偏转头颅看向赵驷。
“继续说下去。”
赵驷心下感激,急忙说道:“关外苦寒,士卒甚为悍勇,大帅与李……与李悍虎交过手,自是清楚辽东军战力如何。”
看到李存孝神色不动,继续说道:“义武军和横海军一共十万兵马,而且还有无定河阻拦,可……可十万兵马依然在月余间灰飞烟灭,卢彦威兄弟身死笼火城,王处直死在了易州,王处存不得不求和以自保。”
“辽东军现今已经完全夺了横海军地盘。晋军虽强,但围攻我邢州月余,又被我军和辽东军夹在中间,士卒必然恐慌,与我军交战,若我军可迅速获胜尚还好,可若辽东军在我军与晋军交战之时,袭击我军又当如何?”
“若辽东军与晋军一同袭击我军又当如何?”
李存孝听了这番话语,点了点头,看向一屋子愕然的宣武军,嘴角微动,向朱温平静说道:“伯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