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人数太多，除了一些特别优秀、出色的学生外，其他的学生彭校长根本就不认识。
“医学系大二实验班。”
“任飞管理的那个班？”
彭校长的心情沉了沉。
她打电话喊来了这女学生的负责老师，让他们把所有收了钱恶意散播谣言的学生都统计了下来。
此后。
他还叫来了任飞。
任飞历来带的都是实验班，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火箭班，也没有培养出什么优秀的学生，在学校里存在感不算高。
也就是去年和不少医学系的老师发生过冲突，当时的事情闹得还不小。
“任老师，你们班邓利泽是个什么样的学生？你来说说。”
前几分钟还在教室里看着姜云君接受颁奖的任飞，在接到电话后就匆匆赶到了校长室。
结果一进门就听校长问起了班上的学生。
这怎么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
任飞心里打鼓，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是个挺老实的人。”
“老实？学校里最近关于姜云君的那些流言，你应该有听说？不巧，这流言就是你班上的邓利泽制造出来的。”
彭校长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看到他不自然的表情，接着说，
“每一个人给一百块钱，找了四五十个人，一个大二的学生，花这么多钱在这种卑鄙的事情上，你还说他老实？”
“校长，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解，邓利泽他最近家庭出了问题，父母都没有了工作，一家人的生计都成问题，他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做这种事情。”
任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情况。
闻言。
彭校长没有多探讨别的，只是让他把邓利泽喊过来。
大概十分钟后。
走路都有些虚浮发软的邓利泽，看见彭校长盯着他的时候，一双腿都快要站不住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姜云君领了奖，他之前辛辛苦苦忙活了那么多天的事情，全都成了泡沫。
想都不用想，等放了学，高凤莲肯定会找他算账。
他还在担惊受怕的时候，校长又找过来了！
“学校里关于姜云君谣言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查清楚了，你要是说实话，还能减轻处罚，如果不说清楚，下午就可以收拾东西离校了。”
先把这话撂出来，彭校长又盯着他问：“你一共找了多少个人散播谣言？”
邓利泽的腿都开始发抖了。
校长都知道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大阵仗，现在心里一虚，更是没有半点底气。
“没……没多少，就……六十个人。”
“六十个人？每人一百块钱，六千块钱？谁给你的？”
听到这个人数，彭校长沉默了两秒钟。
他的问题一针见血，完全没给邓利泽组织语言的机会。
想到父母的工作，他一咬牙，不打算供出高凤莲。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想法，彭校长说了句：“既然不愿意说，那你将被开除，人生也被跟着毁了，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现在的大学生太金贵了。
特别还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
到时候还没有毕业，都会有许多起来伸过来橄榄枝，而一旦被开除，人生有了污点，可能会悔恨终生。
邓利泽纠结的手掌心都冒出了汗。
半晌后。
他开了口。
“是高凤莲给的钱。”
——
颁奖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
姜云君还被邀请留下来参加晚宴，下午的时间都在旁边的大厅里，有饮料和小食，但基本都没人动，全都是药学研究专家们在相互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