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你……”
抬起脚步，李毅直接跨越到月曦的身前，抬起手想要触碰月曦的身体，却直接一穿而过，仿佛在他面前的月曦，已经不再是真正的人身，而是一道虚影。
“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毅不敢置信的盯着月曦，声音竟显得有些颤抖。
“毅，我要走了。”
月曦也紧紧盯着李毅，美眸中，有点点泪水浮现，随即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看李毅。
“走？你要离开我了吗？”
李毅有些嘶哑的说道，看着月曦那虚幻的身影，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想要轻抚月曦的那美丽容颜，但，他却什么也触碰不到。
“毅，对不起，我一直都在瞒着你，其实……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月曦眼中噙着泪水，看向李毅说道。
“我知道，我早就猜到了。”
李毅不断的摇头，无比心疼的看着月曦，他只感觉，此刻，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自从当初在凌云宗，月曦出现过那次危机之后，李毅便感觉月曦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在刚才，他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尤其是月曦变成那副冷漠模样之时，李毅甚至感觉月曦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身体还是同一个人，但灵魂却似乎换成了别人。
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月曦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转变，甚至连修为，也直接突破到了圣君境。
虽然他不知道，月曦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恢复记忆这件事，但他知道，月曦必定有自己的苦衷。
然而，这一次，为了救他，月曦直接爆发修为，竟变成了如此模样，还说要离开他。
此刻的李毅，心中唯有自责，若不是他杀死曹义，招惹了碧海城城主曹陨，祝灵清也不会死，月曦更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毅，不要自责，就算没有今天之事，我也很快就会离你而去，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月曦朝着李毅微微一笑，说道：“而且，祝灵清能够为了你而死，我，同样也可以，纵然是万劫不复，我也无怨无悔。”
“真傻……”
一滴泪，终于从李毅的眼中滴落，划过他的脸颊。
“轰，轰隆……”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传来阵阵闷雷声，天地间，也刮起了恐怖的风暴。
“呼，呼……”
风越来越猛烈，让众人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狂风呼啸，整个天地都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要塌下来似的。
“轰咔！”
下一刻，黑暗的虚空当中，一道可怕的闪电绽放而出。
只见在那天空上，竟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仿佛是天被撕裂开来。
随后，便有一道身影从裂缝中走出，顿时，一股恐怖无比的威压，降临在众人的身上，让他们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连心跳都仿佛要停止。
“终于还是来了。”
月曦微微抬起头，看着虚空中的那道身影，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嗯？”
李毅微微愣了下，随即疑惑的看向月曦，难道月曦认识来人？
随即，李毅也抬起头，凝神望去，只见虚空中的那道身影，瞬息间，便来到众人的头顶上空。
这是一中年女子，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但容貌却极为美丽，身材也颇为丰腴，透着成熟艳丽的气息。
女子淡淡的立在虚空中，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极为可怕的威压，甚至比突破到圣君境的月曦，还要恐怖得多。
“好恐怖的强者。”
李毅眸光一凝，虽然他看不出女子的修为境界，但仅仅只是看一眼，便感觉脑海中一阵嗡鸣，甚至灵魂都在颤抖，只感觉自己在对方面前，仿佛蝼蚁一般渺小。
其他人更是不堪，身体颤栗不止，甚至有许多人，已经匍匐在地叩拜，脑袋深深的垂下，根本不敢看女子一眼。
“皇，这是皇者的意志。”
李毅心神巨颤，这种威压，他在封印天地的那座祭坛内，面对那五尊皇者雕像之时，便切身感受过。
皇者的威严，不可侵犯，皇者之下皆为蝼蚁，唯有匍匐在地叩拜，才能彰显出对皇者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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