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玩姨身后这么久了,还从来都不知道玩姨会打人,而且还是特别凶的那一种。
苏悦新也有些意外,距上次见黄玩玩发飙也有三个年头了,那一次好像针对的人是张天海吧?
想到这个人名,她的心猛得一扎,有些疼。
楚果果上前拉住黄玩玩,“玩玩,算了,毕竟他也那么大的岁数了,经不起你这么狠的手。”
“哼,像他这种连老都不忘祸害人的败类就是欠收拾,丫的,居然敢说我栽赃他!我像是那种人吗?”黄玩玩说着说着便朝老头的膝盖处又是一脚。
苏悦新与楚果果的脸怔了怔,有些不自在的互视一眼。
她黄玩玩不是那种人谁还是那种人?把自己说得这么白莲花不恶心吗?
“玩玩,算了,警察快来了。”苏悦新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经过两名好友的劝说,黄玩玩这才放开蛮横老头的手,拉起一边的小醒与小念高傲的转身离开。
气死她了,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她把tt放到了他的口袋里!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茶餐厅中,秦朗正挑着眉看着黄玩玩气鼓鼓诉说着刚刚的事情。
“你没打他?”
“没有,我像那么粗鲁的女人吗?温柔似水的我只是借他自己手敲了下他的背。”黄玩玩露出娇羞的表情。
秦朗一口茶差点喷出。
好吧,当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她的确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顾旁人的眼光,不顾是否少儿不宜,就这么没羞没臊的搂抱在一起。
两个小鬼本来还想看得更清楚点,可惜被各自的父母遮住了眼睛。
“你俩能不能含蓄点?”做为大哥的秦天终于看不下去的发话了。
“是啊,恩爱秀多了可是会遭天遣的!”罗臻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幽幽的说着。
看样子,某些人的秀恩爱行为又刺激到他那颗脆弱的心了。
看到他那双充满了怨念的眼,秦朗的心咯噔一跳,觉得无论是出于朋友间的义气还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平静,都应该伸手帮帮这小子!
毕竟孤家寡人是很痛苦的。
逛街回家后,秦朗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黄玩玩。
黄玩玩睨了他一眼,“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帮别人牵红绳,你吃多了啊?有那个精力还不如想想如何从我外公那里把身份证和户口本给偷到手。”
不是她冷血自私,而是她觉得以罗臻的条件与德性根本就不需任何人的帮忙,有得是大把大把的姑娘倒贴,他唯一要愁的恐怕就是从那万花丛中采撷哪一朵吧。
“如果我说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臻子,同时也是为了新新呢?你帮吗?”秦朗双手环胸淡定的看向黄玩玩,没有遗漏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黄玩玩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是一呆,最后是一吓。
“你的意思是说想搓和那个花花公子和新新?”没错,在她的眼中,一向满腹黄水的罗臻就是个花花公子!
虽然他现在穿上了警服,成了一名人民警察,但是在她印象里,他还是一个骨头都泛黄的色公子!就好比狗改不了吃屎一样,秉性如此。
“花花公子只能形容几年的他,现在的他已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所以你对他的观念也要改正一点。”秦朗有些好气的游说着。
“一朝吃屎,终身屎臭味!”对于男人,她一向是很苛刻的。
“呃,如果我说,那小子这三年一直都在等新新,你信吧?”秦朗想了想,决定换个方式来开导眼前这颗榆木。
黄玩玩本能的想开口说不信,然而她的嘴刚张便被秦朗抢先一步夺了腔,“其实你信不信都是次要的,只要新新信就可以了。你可以讨厌那小子,但是你不能打碎新新追求幸福的机会啊。难道你想让新新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做一个单身妈妈?”
“当然不是!”黄玩玩想都不想的就回道。
“既然不是,那你应该和我一起替她争取幸福。其实,我从新新的眼中已经看出了答案,她对臻子是有点感觉的,只是同时对张天海还留点余情和对世俗的顾忌罢了。”嗯,也可以说是替自己争取幸福,更不然以后身边总有那么一双怨恨的眼睛盯着也怪渗人的。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个花花公子就是新新的幸福?”
“因为他为了新新洗心革面,为了新新放弃万紫千红。如果不是出于内心的喜欢,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得念着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不放?”做为好友,他只能硬着头皮不惜得罪老婆了。
黄玩玩一时哑口,憋了好一会才说:“那是因为他脑子有病。”
“每一个中了爱情魔咒的人都是脑子有病,包括你和我!所以,听我的,帮那小子一回。”他说得很直接很现实。
黄玩玩扁了扁嘴,抬眼看向秦朗,“你的意思是说,新新也喜欢那个花花公子?”
“嗯。我看人看事一向很准的。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臻子,害怕世人说她爱慕虚荣。”
“呃,为了新新,我勉强答应和你狼狈为奸吧!”
“是强强联手!”
“两只小强的合作计划?”黄玩玩嬉皮笑脸的跑远。
于是针对罗臻与苏悦新的阴谋正在悄悄的展开。
画面切换至黄宏一端。
原来兴致冲冲的他在推开二爷爷黄泽成所下榻的房门那一刻,傻眼了。
他居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位端坐的女人,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他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