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忏悔着,丫的,为什么当初她对秦朗就没这份硬气与骨气呢?如果有的话,或许也就不会被人家欺负的那么惨了。
老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算了,还是不要给我机会吧,我还是不再遇见他为好~~黄玩玩的潜意识里开着小差。
“我听新新说,你要到夜店去上班了。”张天海试图将脸埋进黄玩玩的颈窝里。
“关你屁事啊!”黄玩玩别过脸,好恶心。
“我在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到那种地方上班,迟早都要让人给破了,倒不如就给了我吧。”张天海说着,便想将黄玩玩往墙上摁去。
就刚刚,他借口想吃十字路口的烧烤和喝点啤酒将苏悦新给打发下了楼,没有个二十分钟是回不来的。
“妈的,你就不怕让新新出来看到你这变态的一面!”黄玩玩很想直接就给他重重的一拳,但因担心苏悦新误会自己是存心刁难他而强忍着。
心底深深的替苏悦新感到悲哀。
“我把她支开,二十分钟内回不来的。放心吧,没人会打扰我们的。”张天海将黄玩玩的话解读为一种对自己的暗示。
“新新现在不在家?”
“嗯,放心吧……啊……”张天海的惨叫声从卫生间里飘出。
黄玩玩拍了拍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对着正闻声出来查看的左邻右舍们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我姐夫刚刚不小心吃了点屎!”
她没有说的是,是她刚刚一脚将这个姐夫给踢到了厕所的蹲位坑里。
黄玩玩回头对着正从坑位里爬起来的张天海轻呸声,甩头离去。
走进会所,满目的奢华让黄玩玩不免心底发悚,脚底发软。
她感觉大家都在看着她。
也许当年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时就是她此时这种心情吧?
领班热情的上来,“来了?”
黄玩玩点了点头,不敢看对方的脸。
“跟我来,今晚的这几位客人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你要好好的表现,知道吗?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你所要做的只是陪他们喝点酒,聊聊天。还有,这三位美女是经理特意叫来带你的,有她们在,你就放心吧!”
见黄玩玩跟个闷葫芦似的,领班在自说自话好一会后,觉得没趣,也就闭了嘴。
优雅的转身走在前头,黄玩玩低头跟着。
听着周边震耳的音乐和来来往往穿着暴露的女郎,她有种临阵脱逃的冲动。
偷眼看下身边的三个女孩,乖乖,这才叫国色天香啊!美得连她都快掉口水了。
走进一间光线略显昏暗的包厢,黄玩玩选了个角落和位置坐下,她承领自己此时很紧张,紧张到手都不知搁哪了。
“美女们,记得今晚得好好表现啊!”领班临走时,不忘对在场的美女们打声招呼。
这话听得黄玩玩是从头红到脚。
三位美女们点了点头,其中一位直发女孩还特意瞟了眼黄玩玩。
心想:哼,长得也就那样嘛,凭什么领班吩咐要她们以她为目标,等会势必伙同客人将她给灌倒?不过,看在事成之后每人三万元的诱人条件,她还是承认黄玩玩比自己美吧。
女孩的眼神让黄玩玩心虚的往里更缩了点。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打开,领班点头哈腰的倒着走了进来。
她的前面出现了三位身材一级棒的年轻男子,只可惜人人戴了个面具,让人看不清容颜。
“有病啊?学夜礼服假面?”黄玩玩小声的对自己说着。
挨她最近的一位红裙女孩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出入这种场合的很多客人都喜欢戴着面具,因为他们不想让认识的人看到自己。”
黄玩玩有些尴尬的笑笑,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羞惭。
“老板,你看今晚的这些女孩中不中意?她们可是这里的新贵啊!”领班笑得见牙不见眼。
三个男人保持着沉默,用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四个女孩。
黄玩玩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再次将头低下。
秦朗一眼便将目光锁在黄玩玩的身上,他被震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稍加打扮的她会是如此的出色,哈哈,他的眼光真的不赖啊!
像是感觉到秦朗那炙热灼人的目光,黄玩玩鼓足勇气抬了点头,有些胆怯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她整个人一颤,心肝儿猛跳了一拍。
小嘴大张,像是见了鬼般哀嚎声:“秦总?”
会是他吗?不会吧!她第一次出台就遇见了他,天啊,还能再糗点吗?黄玩玩只觉得眼前繁星点点,有种晕眩感。
她的一句秦总叫得在场的三个男人皆是脸色一白。
秦朗更是慌得险些惊叫出口,这不科学啊,他都伪装成这样了,她怎么可以一眼就识别呢?到底是她媲美福尔摩斯还是他太逊?
关键时刻,郑涛显威了,临危不乱的他轻咳声,“呵呵,这位小妹好可爱啊,来这里的客人自然人人都是情种了。哥就喜欢你的这种叫法!”摆出十足十的浪荡样。
他那经过变声的嗓音显得很是陌生,黄玩玩眨了眨眼,心想是自己太多心了。
想不到被秦朗压榨过后残余的后遗症竟是如此的深刻,让她已达到草木皆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