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涨了!这次涨几百呀?”从一开始的每月七百一路涨到现在的每月一千一。
“房东说,中午有个做生意的老板看中我们住的这房子,想用来储放物品,出的租金是每月二千四,所以房东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能出得起比这个价高的租金就继续住,不能的话就趁早搬离。”苏悦新无奈的耸耸肩,世态炎凉啊!
黄玩玩睁大眼,每月二千四!都快赶上她的薪水了!对哦,她现在已经正式光荣的成为一名无业游民了。之前那成功摆脱秦朗的喜悦瞬间被现实的冷水给泼得连渣都不剩。
她有些狼狈的干笑一声,“这个做生意的老板脑子没病吧?怎么会看上我们住的这烂房子呢,这既不宽敞明亮也不交通便利。”
“我怎么知道,反正房东的话已经摞出了。玩玩,你说,我们搬不搬啊?”
“搬,当然搬了!我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每月花两三千住这种卫生间公用的小阁间!”黄玩玩想都不想的回答。
“嗯,那我就在手机上找找,如果有看着满意的,就由你抽个空亲自去看看,好不?”苏悦新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与黄玩玩商量着。
正当黄玩玩想开口告诉苏悦新,她已经失业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侧目望去,张天海手提一袋沉甸甸物品出现在门口。
看到黄玩玩也在,他笑容更加舒畅。
“这么巧,玩玩,你也在啊!”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黄玩玩只是点点头,若不是因为苏悦新,她真的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集,她潜意识里很是反感与厌恶,这种排斥与对秦朗的排斥不是同一种感觉。
尤其是那天在公交站牌前的一眼错过,尽管她还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他,但还是让她对他心生隔阂。
她总觉得张天海穿得太厚,让人看不真实。
张天海从那沉甸甸的袋里拿出了三根胡萝卜放在桌面,“新新,我等会给你煮碗胡萝卜羹吧,我妈说,怀了孩子的女人就是要多吃一点这些东西对孩子有好处。老是大鱼大肉的反而对孩子没好处。”嘴里念叨着,顺手将那胡萝卜递给了黄玩玩。
黄玩玩嘴角暗抽一下,心里愤愤的想:他妈还真是体贴人啊!
自从知道新新怀了孕开始她就还真没见过他与他妈送过鱼和肉过来,锅里所炖的汤煲都是她出钱替新新买的。
做为苏悦亲的发小,她气愤的不是钱,而是张天海一家这种既不想出钱又想得便宜,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处世为人。
转头看了眼苏悦新,后者却一副沉浸于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样。
黄玩玩不免心生感叹: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让人被狗屎糊了眼还依旧笑开怀!
既然苏悦新都不觉得委屈,那她又能说什么,悻悻的接过胡萝卜,利落的剥皮去头尾切断下锅。
“新新,那事你跟玩玩说了吗?”张天海从黄玩玩买的水果中挑了个大个的苹果剥起皮送进自己的嘴里。
“什么事?”听到提到自己,黄玩玩从洗菜盘里抬头。
“关于房子的事。”
“哦,新新说了,我也同意搬了。”黄玩玩低头继续。
“真的?你同意了!”张天海一个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手中的苹果落地。
他的过度反应让黄玩玩皱眉,不就是搬个地儿吗?至于这么高兴?
难不成,他与苏悦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耀眼的电灯泡?其实不用他们明说,有时连她自己都有这种自觉。
想到这,黄玩玩有点尴尬的呵呵一笑。
“那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借给我们呢?”张天海按下心口的狂喜,从地面上拾起苹果。
“钱?什么钱?”黄玩玩觉得一头雾水。
“天海,我还没有对玩玩说起这事。不好意思,我忘了。”见张天海的过激反应,苏悦新也是柳眉轻拧。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忘,而是她实在开不了口。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钱就这么的狂热,从未见他对自己如此过。
张天海刹那间僵在原地,一抺恼怒浮上脸,却随即被掩饰,“新新,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呢?我想,或许我在你的心里根本就重要……”
“不,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苏悦新有些着急。
“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严重?”黄玩玩疑惑的看向苏悦新。
面对着黄玩玩,苏悦新咬了咬唇,她还是说不出口。
“玩玩,是这样的,我和新新要结婚了。”
“那是好事啊!新新,这种好事你怎么能忘了告诉我呢?”黄玩玩面带不悦的看着苏悦新,虽说她不喜欢张天海,但是苏悦新能幸福,她还是会祝福的。
咦,不对啊,她好像记得刚刚张天海说的是关于房子的事。
转向张天海,“那这关房子什么事呢?”
“你也知道新新的双亲都不在了,我的老家也是大山的,因此我和她一旦结了婚,为了未来宝宝的成长就必须有一个固定的落脚地。所以,我和她商量后,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子,希望能得你的帮忙。”张天海说得诚诚恳恳。
黄玩玩算是听明白了,“你是打算向我借钱?”
张天海点了点头。
黄玩玩看了下苏悦新,迟疑后点了点头,“好吧,你说吧,想向我借多少,只要我能借的我一定借。”
如果不是因为苏悦新深爱着张天海,那么单凭张天海,想向她借一毛钱都是妄想。
张天海有些兴奋的搓了搓双手,然后伸手一根手指头。
黄玩玩一怔,“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