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秦朗开口。
罗臻转身恨不得就此遁地,他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
“丸子临时有急事想离开,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会这位可爱的小朋友呢?”可爱二字说得毫无底气。
看了眼黄伟昊,罗臻有种直觉,这个小朋友应该是那种长有黑色翅膀的小天使!
车子行驶在夜的繁华中,黄玩玩却无心领略窗外的霓虹炫彩,总是催促秦朗开快点。
待车子刚驶到她住所的小巷前,她便迫不及待的下车狂奔,一口气奔到家门口。
推在房门,只见苏悦新正整个人趴在床上,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
“新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黄玩玩轻轻的伸手推了推。
苏悦新从被窝里抬起脸,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
“玩玩,我该怎么办啊?”苏悦新扑进黄玩玩的怀里。
黄玩玩有些被吓到,从小到大,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苏悦新如此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轻拍着苏悦新的后背,“新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张天海欺负你了?”
其实她很早就想对苏悦新说,凭她从外公那学来的面相学来看,她始终觉得那个张天海不是什么坦荡君子,所以对他总是提不起热情。
“玩玩,我怀孕了,快三个月了!”苏悦新有些慌乱,有些无助,有些惊喜的开口告诉黄玩玩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
“天啊,你怎么现在才说啊!是张天海的吗?”难怪她最近看苏悦新总觉得有变胖一些,特别是小腿与肚子部位。
停好车,追上楼的秦朗恰好听到黄玩玩这句话,险此绊倒,这丫头说话怎么都这么不经大脑呢?不是张天海的还会是谁的?她不知道说这种话其实也是对好友的一种污辱吗?
苏悦新有点小娇羞的点了点头。
黄玩玩这下就迷惑了,她看着苏悦新,微微皱眉,“你那么喜欢他,现在又怀了他的小孩,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吗?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呢?”
苏悦新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玩玩,你应该知道怀了孕的人是需要有人照顾的。”
黄玩玩点了点头,“那你可以叫他的妈妈过来照顾你啊!毕竟你怀的是她家的孙子嘛!”苏悦新的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一次旅行出车祸而过世了,苏悦新也就一直都由她几个姨帮忙照顾长大的。
因此,黄玩玩自然而然的会想到让张天海的妈妈来照顾苏悦新。
见苏悦新蹙眉不说话,黄玩玩像是有点明白了,她试探性的问:“是不是他妈妈不想来照顾你啊?”
“他妈妈说害怕适应不了大城市的生活,所以希望我可以到他老家去安胎待产。”
“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黄玩玩接口。
“可是他的老家在四川大山深处啊!去年为了去他家,我整整走了三个小时的泥泞山路,他家周边除了山就是树,根本就看到大街,找不到超市,只有村头小卖部。更别提医院了。”苏悦新很是为难的说。
啊,这么偏僻落后啊!黄玩玩有些惊讶,既然如此,那么张天海身上的那股傲慢之气又是从哪来的呢?
“嗯,我个人觉得,如果你的男友真心的对你好,你未来的婆婆真的用心照顾你,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啊!”一直没有出声的秦朗开口了,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清高。
黄玩玩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这话根本就是在替男人考虑,根本就没有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考虑过。
女人怀孕生小孩相当于过鬼门关,在偏僻的山村能顺产倒也没什么,这万一要是来个难产的话不及时进医院进行剖腹产,那也只有像古代一样上演一尸两命的悲剧了。
“我跟他说,孕妇从怀了孕到生完宝宝的这近十个月里几乎每个月都要到医院进行产检,这既对大人也是对宝宝负责。可他却说他们那边的人不检查不照样都生得很健康,为什么到我这就得那么矫情?还说什么他妈妈不想来还有另一方面是不想让他太辛苦,毕竟我和他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到时他妈妈来了,还得找一间大点的房子,加上宝宝出生就得管四个人吃饭,而且我又不能继续工作挣钱,这么一来,一个月庞大的开销就全落到他一人身上……”苏悦新似乎有说不完的委屈。
“你婆婆今年多大了?身体怎么样了?”黄玩玩想了想后问向苏悦新,听好友这么一说,她真的觉得这个张天海不是个能担当的男人,把好友的终生交给这种人,她还真不放心!
“听他说,好像刚过五十吧!能下地干活。”
“那还挺健康的嘛!”
苏悦新点了点头。
得到苏悦新的认同后,黄玩玩气愤了“照这么说的话,她一个五十出头,身体健康的人只因怕自己不适应城市生活,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担起必须承担的责任就要让一个怀了自家孙子的女人冒着难产的风险到她家去,这不觉得有点自私吗?那么张天海最后怎么说?”身为好友,她实在无法想像苏悦新天天面对着大山的生活。
苏悦新的眼睛更红了,嚅嚅的说,“他为了这事和我吵了一架,说我一点都不懂得尊敬老人,说他妈妈养他这么大不容易。还说,我如果想要有人帮忙照顾就必须到他家,否则就别跟他提累。”她感觉他自从知道她怀了孕后,整个人的脾气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呵护有加,那样小心翼翼,变得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
“他放屁!”一听这话,黄玩玩气得爆粗口了,“他怎么就不说他妈妈倚老卖老啊!再说这天底下谁家的妈妈养孩子容易了?凭什么他妈妈不过来就得你过去啊?大不了不要他妈妈照顾呗,新新,要不我陪你回佛山,让我妈来照顾你!”反正从小到大,她老娘总是报怨老天当年送错了孩子,苏悦新比她更适合当黄家子孙!从小到大,她老娘对苏悦新有时比对她还要好。
其实,黄玩玩的心里还打着另一副小九九,如果她是打着送怀了孕的苏悦新回黄家老宅的话,她那老娘应该是不会把她剁了喂*?如此一来,她不就又可以和从前一样,天天睡到日晒三竿,而不用再在这座挤死脑细胞的大城市里苦苦的垂死挣扎?
“我跟他说,如果他妈妈不方便过来照顾我的话,那我也可以回佛山,毕竟在老家我还有几个姨与舅,她们会照顾我的。没想到,他竟然也不同意,说什么他家那边的风俗,女人必须在婆家待产,否则就是对婆家的不敬,玩玩,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爸妈的话,我也不会受这种气的啊!”说着说着,苏悦新再次流泪。
失去双亲的痛苦此时愈发的浓烈。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好想爸爸和妈妈。
自从被黄玩玩睥了一眼后,本想抱着事不关已态度的秦朗突然心中警铃大响,这小妮子是想开溜啊!
不行,他必须出手阻止!
轻咳声,看向正在伤心落泪的苏悦新,秦朗淡淡的问,“你和你的男友是打算在宝宝出生前还是出生后领证?”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这很重要吗?”黄玩玩没有领会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苏悦新到底要在哪里安胎吗?
“他说他妈妈说要等孩子生下后再去领,目前是先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面对秦朗的问题,苏悦新如实回答。
看了眼秦朗,苏悦新觉得他和张天海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无论身家,背景,能力,长相还是气质,她真心的希望他对玩玩是真心的,而不是少爷的一时新鲜。她希望玩玩幸福,至少要比她幸福!
秦朗剑眉微拧,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苏悦新,欲言又止片刻,终于开口,“苏小姐,别怪我说话难听,凭我的处世看人经验,我觉得你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选择在哪安胎待产,而是选择哪家医院无痛苦无后遗症的将这个孩子拿掉,毕竟你还年经,未来的路还长!你的男朋友不适合你!”